“杀…了我吧。”
……
或许可以理解为是,不堪受辱、宁死不屈…
但明明这也还没有开始受辱呀。
没想到律法的锋刃这么脆弱。
“可惜,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你含着那玩意儿念黄金律法祷告的画面,看来是高估你对黄金树的忠诚度了。”
迈洛松开琼的脸,甩了甩手上的眼泪和鼻涕什么的,捡起琼钉在地面岩层的那把双手长剑,像打发乞丐一样朝着身后随意一甩。
那位一丝不挂的蛇人族骑士就这么被拦腰切成两截。
光溜溜的两截惨白的肉就这么在地上高速翻滚蠕动着,倒也确实有几分蛇的感觉了。
但并未挣扎太长时间,休斯·伊格那挤满惊恐的眼瞳缓缓失去了色彩,变得黯淡,最终在一潭蓝绿色的粘稠液体中停止了蠕动。
…
……
迈洛没有再多看一眼那赤条条的尸体。
他杵着长剑剑柄,默不作声地盯着失魂落魄的琼。
刚才那一出只是为了榨取更多恐惧。
恐惧确实是榨取到了,律法锋刃的骄傲和圣洁也不复存在了,而就在迈洛思考着罪业之火能否彻底把这柄锋刃烧死的时候,琼却出人意料地主动开口了。
她说的是:
“思考之眼看到了很多疲惫的灵魂从清醒世界而来……它还说,幻梦境的某个角落立起了一座被阴冷笼罩的城市,是某个造梦者的造物……它没有提及你的到来…”
“它说我可以在冷原上活捉猎人…”
“它骗了我……”
…
很多来自清醒世界的疲惫灵魂。
造梦者建立的阴冷城市。
…
迈洛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熟悉的面孔。
也只有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是柔和的。
至于思考之眼意欲何为,迈洛并不在乎,也懒得去猜。
琼的这番话并不见得是说给迈洛听的,她已经濒临意志崩溃边缘了,更像是某种无意识的呢喃。
迈洛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歪着头打量了一番这张“毫无生机”的惨淡面庞。
但好歹是有那么一丢丢“楚楚可怜”的气质了。
“呐,这回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咔嚓…
然后他就单手扭断了琼的脖子。
…
兴致缺缺地把断了颈椎的女骑士尸体往旁边一丢,迈洛起身来到那面碎裂的石壁脚下,徒手掰开那些本就龟裂的岩层,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把卡在缝隙里的芙蕾雅扯了出来。
“律法锋刃下手就是狠啊。”
芙蕾雅几乎被打得不成人形,整张脸都塌陷了进去,四肢更是各种扭曲。
但以她的恢复速度,如果不是在狭窄的岩石缝隙里卡了这么久,估计这会儿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
果不其然。
她的恢复能力甚至比迈洛想象的还要更快。
在脱离了石缝的狭窄空间之后,芙蕾雅身上就开始发出一系列噼里啪啦的骨骼蠕动声,断裂的骨头全都在逐一复位。
…
看着眼前这家伙恐怖的恢复能力,迈洛忍不住瞥了瞥不远处那断了脖子就彻底没了生气的琼·拜恩。
“就这还律法锋刃呢…”
而更远处,在悬崖彼岸的那一侧。
看戏的一众神殿使徒也没有太好的下场。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看不到人影的猎人不知何时已经折返了回来,把剩余的神殿使徒都杀了个精光,一个活口都没留。
此时蒙奎亚就站在那悬崖的边缘,遥遥望着这一侧沉默不语。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指向悬崖下方的动作。
迈洛一摆手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随后蒙奎亚就扛着他那把大镰刀消失在冷原高空的冰冷雾气中。
……
迈洛把芙蕾雅暂时放在一旁空地上。
趁着她在恢复的这段期间,迈洛顺手把她行囊里那被打碎了的干粮一一从废墟里捡回来。
大概就在东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芙蕾雅再次发出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鬼叫:
“嗯……”
“啊?”
“哇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哦没事…”
…
人都快被打碎了,她居然只记得自己的手被勾指神殿的圣女啃掉了这回事。
大概在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