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不知道几月/不知道几号”
“坏了,我一定是做梦做傻了。”
“最近的梦都很奇怪,它不再像过去那样很容易跟现实区分开来,很多时候我甚至很难确定自己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正在做着梦。”
“我的意思是,我前几天竟然看到有个美得惊天动地的女人在用一条断了的人手抚摸自己的XT,所以,要么是这个世界疯了,要么就是我成了某种变态。”
“当然也有可能是大家都一起变成了变态,我很确定,如果那天不是我即使闯进了瓦尔罗坎家的大门,他们俩最多一分钟之后就会在客厅里互啃起来……”
“姐弟啊不是么?他们不怕像中世纪贵族那样生出来一些智障儿童么?”
……
“总之一切都乱套了,我记得非常清楚。”
“一开始我正在调查那悬赏通缉榜的事情,没错,准确地说,是我和迈洛一起在调查,不对,其实就只有我在调查,他根本就没出一点点力。”
“我在夜里撞见了那派送通缉令的黑衣人,嗯……后来发生什么了?”
“啊~对,迈洛也不是完全没有出力,我们一起把全城的悬赏榜给拆掉了的。”
“可这并没有阻止通缉令在执法所内流传,所有的同僚们依旧对那些通缉令入了迷一样无法自拔。”
“其实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对吧?平时睡着之后我也会见到一模一样的城市街道,一模一样的路人,一模一样的执法所,和比平时更性感的丽贝卡……”
“反正,后来某一天值夜班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那派送通缉令的家伙。”
“并不止有一个人,她们自称悲伤的女士,一共是三个人,分别是老婆婆、成年女性,还有一名年轻的女孩。”
“必须承认,老太婆的样子很吓人,而女孩的模样也足够可爱,相同点是她们全都阴森森的,无时无刻都在啜泣着。”
“她们邀请我帮忙制作新的通缉令,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因为害怕,总之稀里糊涂地帮忙了,在那座破破烂烂的印刷厂里弄出来许多新的通缉令,甚至那些通缉令上的通缉对象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类,都是一些大章鱼大老鼠之类的东西。”
“我不明白做这些东西的意义是什么,可她们也从来不讲人话……
‘我记得老太婆说过很多我完全听不懂的话,类似什么——
忠实的侍从们都追随者某个身影离去了
善良的灵魂总是会受到神明的眷顾与嫉妒。
你是祂们最后的希望。’诸如此类的……”
“最有意思的是,她们还知道我是个‘爱做梦的孩子’。”
…
“还有什么……她们还说了什么来着?
‘所有人都在睡梦中不是么?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依旧活着啊。
在颠倒黑白的虚幻世界里,只有像你这样沉浸于梦境的人才反而能算是清醒者,能成为祂们最后的希望啊。
除去堕入疯狂的绝大多数之外,剩下的人啊或已为亡者,或已接纳了混沌,他们都没有做梦的资格了。
那年轻的黯影大人啊,必须承认他非常狂妄、大胆,无论是直面诸神的选择,还是那豪掷的赌注,隐约中竟然已经有了主人的一丝风采…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人物了啊,可威武潇洒的终究只有他自己而已。
当时间进入正规,一切开始推到、重塑的时候,他和他所有的同行者们都要再品尝一次绝望的滋味,而你,仅剩的清醒之人,这一切本不该由你来承受的,不是么?’
其他的属实是记不清了。”
“我很确定自己能听到来自城外的一些动静,而且也看到了天空洒下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红色光,其实就算是只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到,外面正在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看那些容易影响明天早餐胃口的画面不是么?只要一会儿醒过来,就等于巧妙地避开了一些糟糕的经历,没错,我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老练的白日梦想家了。”
“至少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证明情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因为有一些奇怪的东西造访了印刷厂房,它们像幽魂一样游荡在街道上,透过旧的玻璃窗我只能看到它们的一部分影子。它们驻足门前,最终也没有闯入印刷厂,但也未曾远离。”
“悲伤婆婆说,时间还没到,其实我一直都不怎么明白怎么才算时间到了,直到后来她说,那个名为瓦尔罗坎的黯影死了。”
“是迈洛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一丁点儿也不难过,甚至都不慌,可能我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也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迈洛是最难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