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哪儿了吗?”
马蒂脑海中闪过风暴中那半个身子都快碎裂开的迈洛,还有城郊山谷中那更为惨烈的画面,眼眸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不清楚。”
“那我们现在去哪?”
“我家。”
…
自从这一家男主人被床单裹着的尸体在街头的垃圾堆里被人发现之后,女主人就搬离了这间两层的小民宅,据说她还把年幼的儿子送往了教会收留所。
坊间有一些阴暗的传闻,是关于那死去的男主人与他的亲生儿子的。
不过也只局限于传闻,从未被证实过。
…
嘎吱…
马蒂推动门板,潮湿门板转动发出的那动静属实令人牙根酸痛。
楠薇城的房子就是这样的,明明马蒂母亲前不久才搬离,缺了短短几日的“人气”支撑,潮湿阴冷的空气立马就把这屋子摧残得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腐烂的门板、发霉的横梁、脱落的墙皮,不出意外的话再这样持续个一两周,墙壁就会坍塌……
转动的门板已经停下。
但嘎吱——嘎吱——的动静却一直持续不断反复做响。
在这间比室外更加阴冷的屋子里,似乎有人坐在结构变松的椅子上摇晃着。
…
个头比马蒂高很多的芬恩主动走到客厅墙边,把靠近街道这一侧的窗户打开。
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愣头青……
在窗户敞开那一瞬间,屋外天空中的血月色泽投射了进来,照亮了客厅的三分之二。
也让二人组终于看清了是谁坐在椅子上乱晃。
…
怎么说呢,眼前的画面多少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路上其实马蒂有认真思考过。
他考虑了多种可能性,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在噩梦里见到的那个马蒂其实就是自己,或者说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可他认真检查过,那被盗的扣环确实不在自己身上。
直到这一刻。
他亲眼见到了一个与自己长相完全相同的孩子,坐在客厅餐桌旁,晃着脚,哼着古怪的歌曲,把玩着手中那枚金属扣环。
对方摇晃着双腿,用一个非常童真可爱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如果是完整的原本遗嘱还在就好了,那样摧毁起来更彻底一些……”
“不过这样也没差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