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拍桌子指着杨振的鼻子发难道:“咱们在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年少从军,多少次尸山血海,多少次死里逃生……”
“要不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人!”
“别说是现而今的这好生活,说不定连你有没有,那都未必!”
“你可倒好,处心积虑的抓咱们这些人的把柄不说,甚至还揪着一点小辫子就不放,当众肆意羞辱!”
“你自己说说你这是想干嘛啊?”
要按照杨振自己的脾气,杨振怕是会当场据理力争,说些功是功过是过。
曾经的功勋,可不是你们用来现今鱼肉一方,大肆搜刮的借口之类。
但因为有曾家安和王益民来路上的万般交代,杨振也只能捏着鼻子对匡志新以及在场一众认错道:“匡老,诸位前辈,此事是我错了!”
“还望匡老以及诸位前辈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现在才知道错了!”
“早你干嘛去了?”
在场有人闻言附和,张腾云苏秀山则是抓住话茬大声道:“大家可别给这小子骗了,毕竟你们别看他这会儿多老实,实际上那可鬼的很……”
说着,便开始涛涛不绝的列举杨振如何巧夺棉纺厂,又如何狂敲匡志新竹竿等等的事例。
一听二人说到这些,无论卢向平还是郑天兵的心里那都是忍不住的咯噔一声,暗叫要遭。
毕竟他们都是从斗争中成长起来的人,岂会不知张腾云苏秀山此番的旁征博引,压根就不是为了列举杨振的罪证,而是为了将事件扩大,并祸水东引?
也是因此,虽嘴上骑墙,但心底多少还是有点偏向的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将目光看向了曾家安和王益民,希望二人能及时出手,截住张腾云和苏秀山的话茬,以免二人借机将事件扩大化。
但曾家安和王益民,却像是毫无所查一般,居然没有半点表示。
就在郑天兵卢向平一边埋怨曾家安王益民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要不然嗅觉也不至于退化到这种地步,一边想要冒着挑明立场的风险出来说两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张腾云苏秀山此刻早已话锋一转,指指杨振道:“平素里这么精明的小子,居然会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犯这种错误……”
“要说没人指使,真就是他自己一时糊涂,年幼无知!”
“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