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虽说费所只是个所儿!”
“但这事既然发生在费所的辖区,费所拥有调查权那是理所应当!”
“钱区你要不服是可以去申请接管,但在这之前……”
不等费玉平回答,杨振便已经看着钱定均缓缓开口道:“说接手就接手,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难不成你真以为你是个区,就可以只手遮天了不成?”
要别人说这话,钱定均怕是非得梗着脖子来上一句你们在我辖下,我就是只手遮天了,那又如何不可。
只是杨振这么说话,他却根本不敢这么回答。
毕竟他很清楚杨振的背后,还有王益民!
想着这些,钱定均死死的盯着杨振半晌,撂下一句姓杨的,咱们走着瞧之后,便转身而去。
看着钱定均的背影,费玉平语气悠悠的道:“杨主任,这回看来咱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接下来还能不能脱身,那可就全看你的了!”
“费所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毕竟你怎么想我不知道!”
“但我可一直都觉得我是在履行我们治保科的职责!”
“所以就算是有什么,那也不叫脱身!”
“那叫维护法纪!”
说到此处,杨振看着费玉平笑眯眯的道:“所以接下来的事,费所你尽管放心,毕竟在我看来,除非是这世道已经没有任何公理可言,否则的话就一定是邪不压正!”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虽说对于这世道是否真的可以邪不压正这事,费玉平已经不再那么确信。
但在杨振将两份关于轧钢厂案件的总结分别交给王益民和顾云波递交上去,以及陆东平及时配合,将早已准备好的关于希望计划,关于妇舒宝厂所遭遇的不公平对待等等的报告发表之后。
一时之间,地动山摇。
几乎一夜之间,不但包括钱定均在内的大小几十个人被带走,便是连朝外大棚方向关于的各类类的人员,都在张军的带领下,被如人如同筛子一般一遍接着一遍的过筛。
被带走调查的金发碧眼,不知凡几。
夜。
一辆小轿车停在了老驴胡同的四合院门前。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敲响了院门。
门开进院之后,女人摘下了遮掩的呢帽,一头缎子般的金发便披散开来。
那白的能看见血管的皮肤,挺翘的鼻梁,水蓝色的眼睛。
不是劳伦斯还能是谁?
饶有兴致的张望着四下的环境,劳伦斯刚刚开口说了杨先生三个字。
杨振便已经一把将劳伦斯拽进了房间,霸气的指着那雕花大床道:“既然是来求我,那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