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早就有了思路。
也是因此,除了极个别习惯了大锅饭,干活太过懒散的职工之外。
杨振不但有把握不让棉纺厂的职工下岗,说不得也还要对职工进行扩招,增加新鲜血液。
横竖要人,帮忙安排几个人进棉纺厂上班之类,那自然都是一句话的事。
也是因此,这些请求对于杨振来说,压根就没有任何难度。
但问题的关键是不该是在现在。
就在杨振急的抓耳挠腮,想方设法的想要先离开之际,时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对钱定均安排完毕的王益民已经看到了他,然后走了过来。
想着自己如此纡尊降贵过来,杨振却是见了自己就躲。
一过来的王益民便一肚子没好气的道:“小杨同志,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恶,能让你见了就躲?”
“领导你这话说的!”
“我这不是看现场人太多!”
“想安排人手多维持一下秩序,以防出现什么踩踏之类的情况嘛!”杨振闻言干笑。
看领导不高兴,徐二贵吴妈等人便也赶紧帮忙解释,各种如领导你别看小振他年纪小,但在工作方面那是绝对没话说之类。
听到这话,杨振是猛打眼色。
只可惜说到此处的徐二贵吴妈等人早已收不住嘴了,说着些要不是因为杨振帮忙,棉纺厂这改制怕绝对不会这么顺利不说,职工们怕还得被郭柱重等人给活活欺负死!
听到这话,王益民眉头一挑,回头看看张丰收道:“你们……都认识?”
知道杨振忌讳,所以一直离的远远的张丰收眼见此状,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一边介绍一边道:“都是一个院的,而且小振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王益民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吴妈徐二贵等人还不明所以,看着王益民的背影对任玉华张丰收嘀咕,心说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这领导翻脸就跟翻书似的,一下就不高兴了呢?
任玉华张丰收没有回答,只是担忧的看着杨振。
“没事!”
“你忙你们的!”
安抚几句,杨振又对蒲清虎赵崇亮等安排了下工作,这才一溜小跑,上了早已发动,却并未开走的吉普车。
老旧的吉普车的轰鸣声,如同老马喘息。
但车厢里的气氛,却极其沉闷。
看王益民不说话,杨振便也不说话,似乎还有想打马虎眼的意思。
孙有真不得不干咳一声提醒道:“小杨同志,咱们领导可是一直很看好你——关于棉纺厂的事,难道你真就不打算跟领导解释解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知道以王益民的敏感性,自己再想抵赖怕都毫无意义的杨振不得不干笑一声道:“我承认这次拿下棉纺厂,是我和张科长联手的结果……”
“不过我们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想自己赚钱之外!”
“的确也有为职工们谋福利,为国家做贡献的考虑!”
“要不是有这些想法,我们也不至于提出像职工养老我们自己全权负责,承诺每年上缴多少税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条件!”
看着杨振那一脸我一腔赤子之心,简直可昭日月的表情。
王益民闷哼一声道:“用不着给自己表功,现在我只想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去兑现你们的那些承诺。
“这是商业机密!”
“赎我暂时不便透露!”
杨振很想这么回答。
但考虑到王益民的身份,一时之间,杨振又哪里敢说出口?
好在孙有真是个机灵人。
猜到杨振顾虑的孙有真呵呵一笑道:“莪知道商业的事情,最怕泄密,小杨你有顾虑那是应该的——不过对领导,这点你却完全可以放心!”
听到这话,杨振这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领导和孙秘书你们知道卫生巾吗?”
“卫生巾?”
听到这三个字,别说是孙有真,便是连王益民都忍不住的一愣道:“这什么东西?”
眼见二人的反应,杨振便忍不住的叹气。
毕竟以二人的身份,居然都不知道卫生巾是什么。
普通老百姓就可想而知。
听到杨振一番解释,王益民才算是反应过来到:“还以为卫生巾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女人用的月事带……你不会是想在改制成功之后,让棉纺厂生产这吧?”
“不行吗?”
杨振问。
被噎的不轻的王益民白眼道:“倒不是说不行,可问题是现在所有的女人都用月事带!”
“你现在生产卫生巾——你觉得这能有前途?”
“就算再没有前途,那也肯定要比继续进行棉纺产业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