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黑洞的样子,邓云贵是恨的咬牙切齿,第一时间便让郭柱重将费玉平叫了进来,指着鼻子便开始破口大骂……
表示自己可是受上级指示到现场确保改制工作顺利推进的。
结果棉纺厂的改制工作没能取得任何进展不说,甚至连自己都给人揍成了这个样子。
让费玉平必须尽快破案,将所有的凶手缉拿归案!
否则的话,他就要撤费玉平的职。
要是之前听到这话,费玉平怕是得噤若寒蝉,连番保证。
但经过和徐俊阳的一番密谈,已经知道这事早已超出了自己等能随意掺和程度,已经打定了能拖就拖,静观事态发展主意的费玉平闻言便不慌不忙,表示听徐俊阳等人的汇报,当时三组的维持秩序工作之所以出现失误,那是因为有人提前断电所致。
也是因此,三组不但没抓到人,便是连相关线索都寥寥。
“我们也想尽快破案,给领导你一个公道!”
“可问题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说到此处,费玉平还不忘巴巴的看着邓云贵郭柱重和马松林,表示他们是受害者,是亲历者。
和凶手都有过最近距离的接触。
问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关于凶手的体貌特征等等线索,以方便他们追查。
“当时停电!”
“我们也就是借着一点火柴光看到了那些凶手一眼!”
“只知道他们人很多,穿着的衣服既有棉纺厂的工服,也有轧钢厂,暖瓶厂的工服!”
“至于其他的……”
郭柱重马松林悲愤道:“他们全都戴着唱戏的那种鬼面具,所以除了这些之外,我们真的啥也不知道!”
“要仅仅是棉纺厂的工服都还好!”
“可他们居然还穿着轧钢厂,暖瓶厂等厂子的工服!”
“这些厂无一不是咱们旧厂街的大厂!”
“职工带家属要全都摸排的话,即便咱们分所全都给累死,怕也没个十年八年的都摸排不完!”
说着这些,费玉平一脸我们也很为难啊的表情,希望邓云贵郭柱重马松林能够再回忆回忆,看能不能再提供点比较有用的消息。
比如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之类。
虽说对杨振替职工们出头这事非常不满。
但在整件事情当中,杨振无论从哪方面看,那都是一个局外人。
再加上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等对付刘玉贵等人的手段,的确容易激起民愤。
所以几人即便是抓破脑袋,也没想过把怀疑的对象放在杨振身上。
至于那些可怀疑的职工,跳的最高的几乎都被选成了职工代表,被他们全都控制在礼堂里了。
所以想了半天,几人也没想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眼见费玉平问来问去,都是让他们想办法提供线索,而自己却是半点没有要主动展开追查的意思。
本就恨得咬牙切齿的邓云贵顿时就怒了道:“你们分所负责的秩序维护工作!”
“现在出了事你们自己居然不知道承认错误主动进行追查,居然追着我们提供线索!”
“费玉平啊费玉平,我看你不是没有线索,没有侦查方向!”
“而是你压根就没想过要查!”
说着这些,邓云贵最后甚至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指着费玉平的鼻子厉吼道:“现在距离天亮单位上班还有三个小时,我就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小时之内,你要还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撤你的职!”
“在我们分所的辖区里出这么大的事!”
“我作为分所,岂有不想尽快破案,给领导你一个交代的道理?”
“只是现在是真的没有线索啊……”
费玉平苦瓜着脸,表示自己当然会尽快组织人手进行调查。
只是因为相关线索实在有限,估计一时半会很难有个什么结果。
所以要到时候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邓云贵能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