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我更能给些许在厂里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职工们一个保障!”
心里想着这些,杨振继续追问到底是哪个领导下的命令。
机关办公室内。
顾云波正在破口大骂,马松林则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一般不住解释,表示因为厂里采用了分化政策,职工们知道只要上班不参与闹事,那么将来改制成功,就有可能优先录用的关系。
因而虽说自年后宣布改制之后,职工们的闹事就没停过。
却一直都不成气候,所以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但今儿也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风声,说是改制成功只是开始。
完了之后,棉纺厂就是地地道道的民营企业。
一旦如此,厂里的职工都只能算是私人雇佣。
到时候厂里是想辞退就辞退,想开除就开除不说,而且年龄大了之后还压根就没有什么退休工资……
要不是因为这个消息,厂里的职工压根就不会停工,更不可能跟着出来闹事。
如此的话,事情压根就不至于能闹的这么大。
“我将棉纺厂交给你,那只是想看结果!”
“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想听结果!”
不等马松林说完,顾云波就已经拍起了桌子,指着马松林的鼻子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棉纺厂的这些职工,你到底能不能搞定?要你搞不定,我就换人!”
连职工带家属几千人一起闹事,这包票马松林哪儿敢打。
于是只能抵着头直瞅郭柱重。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郭柱重这才干咳两声,说些今儿这事,的确有自己等人一时不查,放松了警惕的因素。
但说到底,这事肯定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我已经派人下去明察暗访了!”
“只要弄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在捣鬼,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说到此处,郭柱重连连赔笑,表示今儿虽的确给顾云波添了麻烦……
但他敢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一次我都受不了了!”
“还下次!”
顾云波闷哼一声,然后才道:“话说刚刚老马说的,除了现在退休下岗的职工之外,棉纺厂转为民营之后,职工们下岗开除由你们一言而诀,并且老了干不动了就扫地出门还没有退休金之类——是不是真的?”
“花这么多精力时间将棉纺厂从国营改成民营,我们为的是能挣更多的钱!”
“可不是为了来开善堂!”
这些话,郭柱重自然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因而闻言矢口否认,表示完全子虚乌有。
只是那闪烁其词的神色,又哪儿蒙的了顾云波这样的老江湖?
想到现在退休职工的退休待遇之类,财政方面都已经接盘了,但郭柱重等人居然还不满足……
顾云波忍不住的就又想破口大骂,心说你们要赚钱我能理解。
但人家这些职工有一个算一个,个个几乎都在厂里干了一辈子。
你们能不能给人家留条活路,别恨不得把人家骨头渣子里剩的那点油都给榨出来行不行?
只是一想到上头领导给施加的压力,再想到国光棉纺厂是改制的试点项目,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一旦不能顺利完成改制,有心之人只要稍加利用,说不定就能将这事树为标靶,进而对所有的改制工作进行全面否定。
顾云波便只能叹息一声,瞅着郭柱重道:“郭副组长,你们想吃肉我能理解,但我真的想劝你们注意吃相!”
“别吃相太难看犯了众怒,到时候我怕你们收不了场啊!”
“收不了场?”
郭柱重闻言冷笑,心说我爹在轻工局!
有他在,这棉纺厂的改制项目除了我,那就压根没有别人胆敢进场。
连竞争对手都没有。
那棉纺厂这块肥肉还不是任由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至于吃相是不是难看……
棉纺厂又是改制试点项目,可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就算我吃相再怎么难看。
难不成你们还敢因为我的吃相难看,就敢不兜底了不成?
这些话,郭柱重虽然没有说出口。
但一看他那神色,顾云波便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正想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闹到彻底失控的程度,再多劝郭柱重几句。
却在这时,外边原本已经停息的吵闹之声,居然又再次喧闹了起来!
“不是都已经驱散了么?”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这些吵闹之声,顾云波就忍不住的头皮发炸,赶紧叫秘书过来问怎么回事。
“听说街道办的那治保主任就是旧厂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