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把介绍信和关系证明这些东西给我!”
工作人员见喊了半天杨振都没反应,顿时就发起了脾气道:“还愣着干啥,是不是聋了啊你?”
杨振赶紧将各种材料递上的同时赔笑道:“对不起啊同志,刚刚想事情没听见,你别往心里去啊!”
“想事情回家想去,咱们这儿是办事的地儿!”
“谁那么多功夫陪着你一起耽搁时间!”
工作人员一脸余怒未消的骂骂咧咧,一边打开资料准备查看登记。
但在看到杨振的名字以及从太乙山知青几个字之后,工作人员的训斥声戛然而止,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干笑道:“你不会就是那个从太乙山东兴公社特调回城的知青杨振吧?”
“是我!”
杨振点头道:“怎么啦?”
“没,没什么……”
“就是我们王主任之前打过招呼,说你的工作安置啥的由他亲自安排,让我见到你给你说一声,让你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
说到此处,工作人员一边点头哈腰的之路一边苦兮兮的赔笑道:“刚刚我态度不好,小杨同志你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说啥?”
杨振闻言声音提高了八度,夸张的掏着耳朵道:“我这耳朵有点聋,同志你刚刚说啥来着,我没听见——要不你再说一遍?”
那模样,直让现场等待办事的知青们哄堂大笑,而工作人员却是面如猪肝,臊的简直恨不得找個地缝给钻进去。
另外一边。
王安邦自参加工作开始,便在安置办。
安置办的工作地位虽然不高,但权力却着实不小。
因此随之而来的各种福利,那更是多不胜数。
所以虽然参加工作十几二十年才混了个主任,看起来似乎不咋地的样子。
但事实上在任何人的眼里,这些年的王安邦绝对可谓生赢家。
唯一遗憾的,或许就是结婚十几年都没个孩子了。
也是因为这个遗憾,虽然工作自一开始就一帆风顺,但在过去的十几二十年里,王安邦却始终感觉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无比煎熬。
因为无论到哪儿,无论身边有没有认识的人。
他都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嘲笑自己生不出孩子来……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因为石银花怀孕了。
虽然怀孕到现在不过才三个多月,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却一点也不妨碍王安邦将每天的工作重心从工作上直接转到了给他孩子起名这事上头。
比如此刻,王安邦就正在办公室里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周易,一边念念有词的推算着金木水火,一边琢磨着阴阳平衡……
那聚精会神的架势,简直比将军指挥千军万马都要来的起劲。
哐哐的敲门声响起。
王安邦飞快的将周易塞到抽屉底下,以免给人看到说搞封建迷信之后,这才清清嗓子道:“谁啊?”
“我是杨振!”
“从太乙山东兴公社特调回来的知青!”
“刚刚在下面办事,下面的同志让我来找你……”
不等杨振将话说完,王安邦便已经是两步飞跑,一把拉开门冲着杨振热情的道:“前两天老徐给我发电报说你回来了,今儿早上起床又听到喜鹊叫,我就猜着十之八九是你要来,没想到还真准——快快快,快进来坐……”
“为了我特调回城的事都不知道给王主任你添了多少麻烦!”
“现在又过来麻烦你……”
“王主任你不嫌我烦我都感激不尽了,还能算啥喜事啊?”
杨振丝毫没有因为王安邦的热情就如何,而是依旧一脸没见过世面世面的表情将特意购买的两瓶麦乳精放在轻轻的王安邦面前道:“徐叔一直跟我说王主任你为官清廉,所以我也没敢买别的东西,这就一点心意,希望王主任你可一定要收下……”
要是旁人带着麦乳精过来考验自己够不够清廉。
王安邦怕是会毫不犹豫的连人带东西直接给轰出去,让人亲眼瞅瞅自己到底有多清廉,到底有多只想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
但对杨振,王安邦却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只是一脸嗔怪道:“别人咋样也就不说,可小杨你到我这儿还带这些东西,你可就有点过了啊……”
“毕竟要不是你那药酒,我怕我们两口子这辈子都不一定要的上孩子!”
说到此处,王安邦不忘狠狠的对杨振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杨振那药酒的效果太牛了。
他们两口子过去十几年为了要孩子,真是啥法子都想过了,结果屁用不顶。
没想到喝了杨振那药酒不过才一个多月,直接就怀了!
一说到石银花怀孕这事,王安邦便又忍不住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