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集团的医疗机构中,张学舟率先讹取好处,而任一生的发难随后而至。
短短的交谈几乎划定了王家在此次事件中需要付出的代价。
尽管还有一番扯皮和交接,但最高委员会委员长长空落点头,又有朱不凡认同,这基本是已经敲定了的事情。
相较于任家以往几乎的出局,王家这次造成的损伤范围小,承受的代价也低。
而伴随着任一生进退有序,任家与西京城各大家族可能的恩怨缓解也大概率到来。
虽然不说彼此间亲密无间,但至少不用担心可能诱发的剧烈对抗。
欲攘外必先安内,联盟国资源分割和权利的交替显然是越风平浪静越好。
处于医疗密封罐体内,张学舟双目注视着这些人,对联盟国顶端的秩序有了认知。
“是人治!”
张学舟以往就触摸过西京城部分规则,各大家族相互钳制,让彼此不能肆意妄为时也拥有抱团向前发展。
在顶层的秩序中,一切的关系并不完全以律法为准绳。
这种情况看上去错乱,但又是联盟国的现状。
若将这种制度倒退,那就是罗浮皇室一家独大的封建制度。
而若将这种关系推进,张学舟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汉王朝境内的诸侯国。
看似聚集在西京城中,每个大型家族又通过各项重重叠叠的关联掌控着庞大的人才库、经济、科技,无异于宛如一个個诸侯国一般的存在。
国家制度似乎从最初定型时就没有过变化,一直在这个圈圈中来回绕。
总归是需要有人掌握权势,也总归是要有人带头,也就无从解开必然的权利集中与分割。
而在权利的高层,只有相互制约和人治的发展才能维系平衡。
西京城失势者的利益丧失正是这种平衡的体现,这逼迫着各大家族成员必须前行,继续成为领头羊,否则就有可能踢出西京城行列。
律法并不会保护这些失势者的财产。
凭借着王江涛对别墅造成的损失的借口,也凭借着任一生当下的实力和以往牵涉的诸多,一份涉及巨大利益的资产在王家人并不在场的情况下完成了分配。
“我们还得老老实实干活!”
张学舟总结经验时,发现这是没什么鸟用的经验。
他没任一生的本事,更没任一生涉及的恩恩怨怨。
西京城可以插入一个往昔被踢出者,让其开启正式的回归之路,但西京城不会莫名其妙插入一个分割权益的家族。
任何家族入驻西京城需要面对的不是一家的狙击,而是涉及整个利益团体的拒退。
即便踏入第五序列、第六序列都无济于事,只有第七序列者才有可能具备一定的谈判权。
“除非拥有第八序列者,那或许才能让各大家族主动割舍利益一致欢迎!”
张学舟大致估算了一下,他最终觉得老老实实干活挺好。
虽说没有高待遇难于让人快速上进,但没有足够贡献,凭什么去拿高待遇。
他嘘唏声声,只觉适逢其会捞点便宜就成。
等到医疗装置的密封罐体前出现任安然的身影,张学舟顿时就将眼睛闭了上去。
“学舟哥,你真棒!”
任安然捏着嗓子的细细声音传来,张学舟只觉胸口翻涌,闭上的眼睛不得不睁开。
“我向你推荐一个优秀青年,他叫左腾,他很年轻,他也很棒,他还长得好看,我整容都没法整出他那副脸,我觉得只有左腾这种人才可以和你开启一段完美的甜蜜爱情……”
“左腾你个混蛋赶紧过来!”
张学舟的推荐还没落下,任安然已经伸手捏住了左腾的耳朵凑到张学舟跟前。
“说,你将来迎娶的女子不是你自己做决定,而是你们家族决定,你与我之间没有爱情的可能,更不可能拥有伴侣的可能”任安然道。
“安然姐说的对!”
左腾脸上带着三分痛楚,但似乎也有三分享受的模样,让张学舟好一阵恶寒。
“你别怀疑我和左腾有可能”任安然解释道:“若你不满意,我现在可以和左腾恩断义绝。”
“安然姐,不要吧,你们谈个恋爱关我什么事啊”左腾囔囔道:“我是无辜的。”
眼瞅着任家向上,若因为这种打情骂俏将他一脚踢开,左腾觉得自己人生的无妄之灾简直是防不胜防。
“你个大傻帽,你傍个富婆吃饭不香吗?”
左腾想到诸多麻烦,不得不开始苦苦劝说张学舟。
“你瞅瞅你们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想搏出位的难度那么高,但凡你思想放开一点,你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左腾苦苦劝道:“听兄弟的,和安然姐谈一场恋爱,这胜过你拼搏十年。”
“我现在就到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