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你说过不追责的!”
完成了换血,又苦修数月,左腾没想到自己还是一只弱鸡,面对任安然被打成了死狗。
他躺在医疗床上,看向另一具医疗床上的任无恙忍不住痛楚发声的吐槽。
“对,我不追究,但我也没保证我妹不追究!”
任无恙的回应让左腾感觉糟糕透了。
但看到另一个倒霉鬼时,他的心态又平衡了。
任安然眼下压根没时间搭理他,正在细声细语和张学舟沟通。
但医疗床上的张学舟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干巴巴躺在那儿,没有回应任安然哪怕一句话。
这让左腾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如果可以,他希望学府区济世医疗中心的专家组能给他们换个房间,免得任安然发怒时遭遇殃及池鱼的大麻烦。
他看着头铁的张学舟,左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连话都不回任安然的人。
他甚至能感觉到任安然的脑袋上时不时蹦跶出一個‘怒气值+1’的提示。
“王主任,你们调查清楚了没有?”
左腾扯过对讲机,朝着里面问了一声。
“左少请等一等,已经有调查团前去核查了,相信一切会很快水落石出,该负担的责任我们会承担的!”
对讲机中的回声传来,左腾觉得问了和没问一样。
看似说了很多,但这些话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他颇为忌惮看了看任安然的方向,又摸了摸摇晃就会头疼的脑袋,极为担心自己受到二次伤害。
“我能换房吗?”左腾低声问道:“我想进行进一步治疗。”
“正常而言是可以的,但您这边涉及的事情有些大,最高委员会的轮值委员长会亲自前来,您总不能让他转房间来询问”王主任劝道:“您耐心等一等,等查证完毕就给您升级医疗服务!”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也是!”
左腾问一句,王主任回一句。
一番拉扯下,左腾要做的事情没半丝变化。
他只得抱住脑袋,谨防可能遭遇的怒气打击。
“左腾你叫什么叫,吵死了!”
任安然撒气的声音果不其然传来,左腾抱紧了头,谨防着对方可能的后续。
“左腾你现在厉害了,连我的话都不回了!”
再一句话语传来,左腾只得‘哎’了一声。
“左腾你说话时居然敷衍我,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在学校被人打被人下毒的时候求我帮忙了?”
“安然姐,我没敷衍!”
左腾低低声回应。
他管任无恙叫任少,而对任安然则是叫安然姐,两者之间的关系显然有明显的不同。
但也正是因为彼此清楚,左腾才清楚任安然姣好面貌下的暴力。
面对左家内部的恶劣竞争,左腾还能较为安心学习的原因在于任安然的帮忙。
虽然他免不了要将自己大部分生活费交给任安然,但这无疑让他避免了左进等人耍小手段的针对,甚至于他借助任安然观察入微的能力规避了数次陨身祸患。
能活到现在,左腾对任安然只有感激。
他抱着脑袋趴在床头上,只觉和张学舟的沉默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
“学舟弟弟睡过去了,你和他在同一所学校……”
任安然询问的声音还没落下,左腾也不曾回话,倒是躺在旁边的任无恙没忍住。
“学舟弟弟,呕!”
任无恙模仿了一下任安然说话的语气,而后又比划了一个呕的动作。
“任无恙你要死啊”任安然气道:“人家现在嫌我年纪大,看不上我,你还不快帮我想点办法!”
“这事情我们没法帮”任无恙头痛道:“你脑袋时不时闹一出,说不定你明天就淡忘了张兄弟,我帮你岂不是让张兄弟陷入苦海!”
“安然姐,一辈子单身其实挺好的”左腾幽幽建议道:“你当时不是说‘男人有什么好,女人缺了男人又不是没法活’。”
“年少不懂事,瞎掰的话你别当真”
任安然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变卦了。
“他现在睡着了,你们都赶紧点给我想办法!”任安然催促道。
“我不能拿自己的妹妹去祸害张兄弟!”
任无恙示意自己很讲义气,但他很快就看到了医疗床上的任安然一跃而起,持着一把剑刺向他下体。
“老妹不要!”
刺疼感传来,任无恙觉得自己下面断了半截,这让他一颗心凉到了彻底。
“我帮忙!”
他也不敢再说别的,直接切入正题求饶。
“赶紧帮忙!”
任安然的声音传来,任无恙使劲晃了晃脑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