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贵?二百三十万,我们建造的时候没感觉有这么多啊,以前他们也弄过类似的报价啊!”
望着季东来详细的清单,项目主管桌上着实有些心痛。
“田总,如果不是这些废品归我,价格更贵!实话和您说,光是那个存在裂痕的反应釜,没有特级焊工证的人根本不敢接!我有四个特级焊工,咱们全国你也找不到几個!”
“如果您能够有时间把那个反应釜拆下来返厂维修,我这边可以把报价降下来,别个不说!光那个维修就得半个月,需要把里面彻底排空,然后洗干净,还要烘干,然后进入里面焊接!”
“那是个密闭空间,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干的环境,年轻焊工都不敢!缺陷面要重新切开,然后火烤到相应温度,接着焊补!那是包五年的,好像是我们赚了很多,实际上呢?我们特级焊工一年工资多少钱这也是成本啊?就是您这边没活了我也得养她五年,不然真有问题我那找人去?”
对方越是着急的买卖,身为卖方的季东来越是能赚钱。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季东来拿着白纸在上面一点点分解维修,田总那边看在眼里一副为难的样子。
最终让季东来那边等等,然后自己去领导那边汇报。
第二天另外一伙人进入现场,对方那边经过田总的指导这才找到反应釜的潜在破坏面。
“干不了,除了这个我们都能干!这玩意爱谁干谁干,整不了!”
对方的老板也是个内行人,而且也是大国企的背景。
望着高度十二米,直径三米,厚度二百的反应釜,对方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这玩意承受的是特高压,光是这一项没有足够资质都不敢做。一旦承接了这个维修的买卖,原制造厂家的质保自动解除。
将来出了任何事情对方那边都不管了,焊接的时候能出现一个漏点就能够出现第二个,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点没发现?
真的被赖上了,那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弄不好后半生都在这免费打工。
“你们工厂不是有特级焊工么,我们听说特级焊工就能干……”
“不行,我们特级焊工有自己的活干,根本不是我们随随便便能动用的!您另请高明,除了这个反应釜修复我们都能做!而且我敢说你再找人还是这个结果,要么你拆下来把这返厂,重新割开,然后埋弧,不然没人给你干!”
对方现在手里不缺工程,才不会轻易的把自己搭在这,因此即便是除了这个反应釜维修,对方也报了一个天价,四百万。
“他特么怎么不去抢?那个谁季东来真的有把握么?”
连续四家单位都看了这个维修工程,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拒绝报价维修反应釜,而且有两家根本没发现反应釜的问题,还是田总提醒。
“他手下有四个特级焊工……”
“吹牛吧!他是小公司,能够养得起特级焊工?让他们把焊工证拿来我看,呵呵!”
听到田总那边说季东来手下有四个特级焊工,项目老总笑了,田总那边给季东来电话,一个小时候季东来出现在项目老总办公室。
“我勒个去,这都是哪年……诶呀卧槽,航校基地的,怪不得!那你们干吧!”
望着和花的焊工证已经泛黄了,项目老总有些轻蔑,结果等到看了培训地点,对方立马变了神色。
招呼田总过来,项目文件立马签字,并且指示田总那边配合好。
有了老总那边的亲自叮嘱,田总不敢有半点怠慢,在季东来进入现场之前,各种工程机械都准备好了。
季平带着自己的一群徒弟,和花也带着自己的一众弟子还有小工浩浩荡荡的杀进现场。
至于各种手续,季东来开着微型车在厂内办了整整一天时间,其实对方最看重的就是两样东西,季平的八级电工证,和花的特接焊工证。
其余的人就是身份证,有了这几样东西,季东来的整个项目施工就有了压舱石。
各种学习,各种手续和乱七八糟的证件需要办理,季东来签字到手软,各种证件装了一口袋工程队这才允许施工。
季东来第一天拉进来两捆线缆,拉出去还是两款线缆,手臂粗细的大电缆一二零的。一卷就将近五万块钱,拆回来的线缆季东来拉回去全部放进仓库等待以后运用,这是纯粹的利润。
进入现场,季平第一件事就是给现场的接电拍照,担心有电工使坏。
至于和花那边则带着手下指挥现场的工人把反应釜彻底放空,接着放高压水冲洗了一上午。
其余人负责拆卸管路,太长的全部切割,十二米是极限。
一直到第六天的上午,和花让现场工作人员把反应釜的上盖打开,吊车缓缓上行,和花缓缓靠近反应釜的入口,伸手扇了扇,没有什么味道这才让其他工人上来。
全程季东来跟在跟前,几个人站在护栏跟前,望着产线工人把反应釜的上盖开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