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季东来说到偷钱,季中脑子嗡的一声,差点高血压直接脑溢血。
真的这个场合季东来把对方偷钱的事情说出来,季中的脸没地方搁了,此时对方后背都是汗,一张脸埋得深深的,就连徐老姑娘此时也不敢抬头。
“啥事非得现在说?懂不懂事?”
望着自己儿子要说话,季平以为自己儿子要闹事那边使了个眼色,狠狠地说道,季横回头瞪了一眼季平,季平只能咧嘴。
“让我大孙子说,到特么什么时候还是得念书,最起码懂人事,东来,说,爷爷给你撑腰!”
季横今天心情大起大落,现在怎么看自己孙子都顺眼,身边谁都不敢吱声,王珏那边此时也屏气凝神。
“那我就说了,是我爷爷让我说的!其实这是一件好事,那啥前阶段不是我爷爷那个职工宿舍楼下来了么!需要补缴八万块钱,正好我爸他们不在家,我爷爷手术了回家!我就到中关村我表姐那边拿了八万块钱,然后把这个宿舍楼给拿了下来!”
“本来吧这件事我不想说的,但是现在那个宿舍楼要确权了,还需要缴纳三万块钱的产权证钱,以后物业水电我爷爷厂子那边也不管了,需要缴纳一部分预缴!”
“我表姐手里也没钱了,人家得做生意呢!正好这不是我爷爷也回来了,咱们家今天人也全,我想你们这些长辈是不是商量一下,这个房款是不是大家均摊一下,毕竟我们家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表姐的钱也得还不是,这件事其实也可以拖着!我找人挪点钱,然后后期等我爷爷住进去再说!但是刚才发生了铜钱这件事,我可不敢拖了,万一将来有人说我们家有私心,这件事可好事变坏事了!”
“爷爷奶奶,你们俩可都在这了!这房子是你们俩人的,你和自己儿女商量吧,把我的钱还给我,我这个长子长孙也操不起这个心了!我就图个清静得了,我的妈呀,一个破铜钱的事情,在家庭聚会的时候能够闹腾这么大,真服了!什么人性呢?”
季东来说着把缴纳房款的收据拿出来递给季横,上面鲜红的大戳子盖着。
另外还有一份职工宿舍楼那边催促职工确权的通知书,季东来都送过来,季横那边戴上老花镜从前到后看了一遍,接着传给自己的儿女。
看着季东来的目光里面满是欣慰,暗道这孩子没白疼。
此时季横怎么看自己的老儿子都感觉多余,心道当初生了的时候直接掐死多好,作孽!
“都说说吧,看看咋弄?这房子当初的定金就是老大交的!现在其余的房款是我大孙子交的,剩下的钱交不起了!你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在这了,是让我们住露天地还是上楼,你们说!老嘎达,你放个屁,就特么你事多!”
“从家里拿钱脑袋削个尖,让往出拿钱就特么低头,什么揍性,你说!”
季横现在越看季中越生气,恨不得冲过去拳脚相加,幸亏面前有一张桌子。
此时季平把文书传给自己的大姐,看季东来的目光也是充满欣慰,毕竟自己的儿子能够替自己考虑事情了。
而且这件事做得非常对,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事情说出来,属于顺势而为,真的用这件事往一起聚仁,估计都聚不齐。
王珏那边看着季东来的目光则全是敬佩,暗道自己这个弟弟做事太全面了。
自己只是提了个醒,这个房子保不齐将来会出现纠纷,现在表弟这是借题发挥,直接把这帮人的路给堵死了,那自己也得帮一把。
““姥爷,这事我作证,钱是从我这里拿的!我现在生意遇到困难了,我得用钱了,不是我不孝顺,我自己也得过日子不是!您如果想住楼房,我们家那份钱我肯定出,我代表我爸妈表态!”
“但是多余的部分我们家的确拿不出,我大舅家现在供着学生……”
王珏说到这里不再说话,季横那边点点头,暗道自己这个外孙女也没白疼。
“爸,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楼房有啥好住的?住的挺老高,然后上厕所还不是得上公厕?在咱们自己家平房多好?再说你们那个楼还有一些领导有那种带卫生间的房子,窝吃窝拉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你们刚做完手术,在平房休养最好了,楼上不好,我觉得吧你们住平房最好了,这年头住楼房的都是傻子!”
季中那边没说话,媳妇徐老姑娘那边开口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没理辩三分的本事绝对是一绝,看似在关心季横的健康,其实都在打自己的算盘。
季东来老姑那边也不同意,剩下的是季平,大姑,二姑,三姑!四家并没有意见,老人想住就买,大家凑钱,不想住那就退了。
“爸,我也听说了,那房子现在掉价老厉害了!当初东来让人家忽悠了八万块钱接手的,现在六万不到人家就往外卖,咱们可别做那个冤大头!依照我的意见,这房子打死都不能要,如果能要为啥那么多人要退了呢?”
季中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