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另一边的壁炉。
理论上说,国会办公室内的壁炉不允许接入私用,格雷维斯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违反规章制度,可是现在,他有迫切希望弄明白的事情,所以,也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了。
伴随着碧绿的火焰龙卷包裹其身,一阵天旋地转中,格雷维斯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出现在了他在纽约的一栋房子中。
感知到家主的回归,房间内的灯光自动点亮,而壁炉内的火焰也并未因为格雷维斯的离开而熄灭。
房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他真正的家并不在这里,这只不过是他在纽约布朗克斯区的一幢安全屋。
大步跨上旋转楼梯,格雷维斯疾步走进了书房,他把档案盒搁在书桌边,当看见之前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奇动物专家给他写的,请求他郑重对待那些丢失的神奇动物可能会造成多大风险的来信时,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格雷维斯黯红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他把信件折叠起来塞进抽屉,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信纸,似乎是准备给什么人写信,可还没等他的手触及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格雷维斯脸色忽变。
呕!
伴随着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呕吐声,一口血从格雷维斯的嘴巴里呕出,而这色泽并不艳丽反倒充斥着一抹灰败和淡淡的腐臭气息的血液顿时污染了刚刚抽出来的信纸。
瞬息之间,格雷维斯的面色惨白如雪,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整个人趔趄得到倒在椅子上。
痛苦依然在持续,冷汗大滴大滴的从他灰白的鬓角中沁处,顺着面颊低落,在白洁地领口形成了黯黄地汗渍。
从表情来看,格雷维斯地自己面临的状况并不感到震惊,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短暂地喘息后,他艰难的站起身来,扶着桌子踉踉跄跄走向房间壁炉便一个镶嵌在墙体的壁龛。
壁龛里盛放着一件铜制的炼金仪器,但着并不是格雷维斯的目标,他的胳膊搭在壁龛的下沿支撑着身体,拨弄开不知用途的仪器,手在盲目地在壁龛内壁的白色浮雕上摩挲着什么。
咔哒——
机扩弹开的声音响起后,浮雕板倒下,一个隐蔽的空间暴露出来。
一瓶赤红色沁染着道道金丝的魔药,一本魔法书。
咕嘟、咕嘟、咕嘟--
格雷维斯迫不及待的拔掉瓶塞,将魔药一股脑地灌进嘴里,当最后一滴如滚烫的金液的魔药滑入口中,格雷维斯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口鼻出渗处的透着灰败与腐臭的血液立时恢复了鲜艳的色泽,随着氤氲红雾的升起,嘴角和衣襟沾染的血液竟如时光倒流般重新飞进格雷维斯的咽喉,使得他整个人微微战栗。
漫长的静默,唯有墙壁上悬挂的老式挂钟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月携红晕,丝缕缭绕地黑色云烟倾挂在红月下弦,几只老鸦为寒风所欺,振翅而起,凄厉的啼鸣着飞过独栋楼房的房顶。
终于,格雷维斯默默站了起来,他手掌紧紧攥着已经空荡荡的玻璃瓶,搭理的一丝不乱的发鬓有几根灰色的发丝垂落。
《尖端黑魔法解密》
格雷维斯深深第凝视着壁龛后隐藏的那本魔法书,表情隐隐狰狞,似是在极力克制着。
咔哒——
机扩关上,手上的玻璃瓶在挥舞的魔杖下消失。
格雷维斯疲倦地回到书桌后,带着几分颓然坐下。
他轻微地喘息着,目光再次落在阿蜜莉亚的资料上,默视良久,他摇了摇头挪开视线,从抽屉里再次抽出那封纽特·斯卡曼德的警示信。
“糟糕.”
良久,书房内响起一声疲惫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