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又会做出何种反应呢?”
避免失误,见好就收。
回想着越橘在宝可梦联盟中表现出的的战斗风格——那份在天王比赛中,几乎显得懦弱的稳健。斗子明白了越橘主动选择退让的理由。
“这样说的话,难道是n看穿了越橘在赌场之外的豪赌吗?”
“怎么可能,你对那家伙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一点?”雨果苦笑。
“他要是看穿了一切,就不会在视频电话中表现得那么苦恼了。还记得n下注时,越橘的反应吗?”
“我记得他似乎困恼了一下,那难道不是因为n选择了胜率更大的白色而……啊不,他这时候应该已经决定好了要主动退让了才对……”
“正是如此。”侦探又打了个响指,“越橘并不是因为对手的聪明而困扰,反而是由于对手的愚钝。”
“在n登船之前,金融市场中的风向应该已经出现某些不妙的预兆了。在这时候,等离子团明面上的王者亲自登上皇家合众号,还向越橘提出在最简洁明了的赌博方式上一决胜负,而提出的还是最基础的归还票券的条件——这其实一种是无比强硬的求和方式。即便是那失败就解散的条约,在这种语境下,也代表着拼至鱼死网破的决心。”
那潜台词大约是——
我已经知道你在赌船上耍的那些作弊手段了,也明白你和你的合伙人在商业战场中留下来的致命破绽。现在,要么用你引以为傲的作弊方式体面地中止战争,要么就等着看谁先陷入万劫不复的的泥沼吧!
一些并不正式的偏门象棋中,两名国王间若毫无遮挡地正面相对,就可以使出“飞将”将住对面。
身为皇家合众号的国王,越橘就是被等离子团之王这胡来的一手将住,被逼得只能含恨撤退。
“这就是n的那位父亲,所指示的行动的意义吗?”
光是听着侦探的描述,斗子就觉得有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后颈。
“而在这样的氛围中,n在比赛开始前的那些算计就显得很莫名其妙了。明明已经把自己逼迫到了非败北不可的境地,为什么还要在赌博上如此斤斤计较呢,越橘因此困扰不已。”
雨果耸了耸肩——
“不过和我们一样,越橘天王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等离子团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他眼前这个被推出台面的‘王者’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越橘与魁奇思。
博弈与威胁。
两个深渊底部的囚徒借由暧昧的沟通,最终达成了双方都能接受的平手契约。
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成人童话。
“对了,我还有一点疑惑。”斗子忽然像上课发言的学生一样举手问道。
“请讲,斗子同学。”
“等离子团收回那些金融凭证、解冻了原本的财富之后,不就能在商业竞争中压过商业联盟了吗?在这种情况下,越橘为什么能如此坦然地选择主动败北?”
“好问题。”侦探高兴地点了点头。
“这当然是因为越橘同样将上百亿元的现金带回给了他的合作者们,回归的财富,再加上五天之内的盈利,足够那些联合起来的资本家们和等离子团斗争一阵子了。”
“可是……”少女急切地问,“我记得越橘先生什么都没带就离开了皇家合众号啊,他是如何归还那些足够填满一整间房间的现金的?”
“我说斗子,你该不会以为合伙人之间能存在完美的信任关系吧?”雨果悠悠然说道,“就这么放着自己上亿元的财富在越橘的船上,他们怎么可能高枕无忧地和等离子团斗法?”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最古老的赌场骗局之一哦。一位富翁在人满为患的非法赌场里被骗光了身上的所有财产,向警方报案,警方把人都抓住了才发现——除了富翁之外,赌场中的所有人全都是一伙的。”
“什么!”
“越橘的皇家合众号虽然没做得这么绝,但那熙熙攘攘的乘客之中,绝对混入了相当比例的商业联盟的代表,他们同时承担着监视、看管与运输的三重职责。就在越橘先生赤手空拳地离开赌船之时,这些客人也正在将一捆又一捆的万元大钞放入自己的行李箱中,在赌场人员亲切的照顾下登上陆地。”
“呼……原来如此。”
了却最后一处心结之后,斗子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赌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