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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赶集的赶集,该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能闲得下来的人,要么就是懒,要么就是所谓的文雅人士,要么就是年老体弱的。
孩子们可闲不下来,稍微大一点的已经去了学校,没去学校的都要在家里帮父母干这干那。
一辆马车急匆匆地往松江县衙门赶,车里是一对中年夫妻,只有一个赶车的车夫。
看马车的样子,脏兮兮的,赶车的车夫衣服都变了黄色,看不出原来的样貌,看样子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
好不容易到了衙门口,车里的妇人还没等马车停稳,就急匆匆从车上跳下来。
“夫人,慢一点,都一大把年纪了,摔伤了怎么办?”男人皱着眉头说,却不忘伸手去扶她。
“你们有什么事吗?”刘力很有礼貌地对夫妻俩说。
妇人:“请问这里是松江县衙门吗?”
刘力:“?”
看他们两个穿得有模有样的,还以为识字呢,上面挂着这么大的松江县衙门牌匾,看不到吗?
刘力是个好孩子,微笑着说:“是的,这里是松江县衙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妇人确定是松江县衙门,激动不已:“我要找柳情。”
刘力一听,不好,这是坏人,把手上的刀拿了出来,直接对着夫妻俩:“你们是干什么的?”
当初血洗岳云山,刘力也一并参与,知道这些姑娘们能活下来已经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柳情在衙门的后院,住了不短的时间,当初这个小丫头,见到人都不敢抬头,整天躲在屋子里。
再到后来,慢慢地和大家相处融洽,渐渐的融入到生活中,这过程中经历了多少心里挣扎和痛苦,没人知道。
可以说,大家看着她一步步走出阴影,从头开始。
而且从岳云上回来的这些姑娘们,大人已经严令禁止衙门的人把她们的事情说出去,所以说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只以为是从其他地方招回来的女工,柳情只是刚到怡红院两天,就被解救出来,见过她的人应该少之又少。
现在这两个自称柳情父母的,就很让人怀疑是不是心怀不轨的。
男人看着刘力拿刀相向,赶紧把妇人往后扯了两步,挡在了女人的前面。
小心翼翼地说:“这位差爷,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从锦云城过来的,鄙人姓柳,这位是我的夫人,我们是柳情的父母,赶了好几天的路才来到松江县。”
刘力无动于衷,仍然警惕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证明,柳情是你们的女儿。”
妇人急了,这个要怎么证明啊。
“我有她给我绣的帕子。”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一块绣得奇丑无比的手帕。
妇人把手帕展开:“你看这个就是情儿送给我的。”
这是柳情第一次绣的手帕,妇人一直珍藏着。
刘力看着上面绣的不知道是狗屎还是马粪的东西,嘴角抽了抽,绣的是什么玩意,真丑。
刘力:“就凭你这个手帕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妇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刘力:“这位差爷,要不我给你跪下,你就让我见一见情儿。”
刘力油盐不进:“你们走吧,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男人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刘力:“你看,这是情儿写给我们的信,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刘力把信拿过来,看到上面的落款确实是柳情。
“你们稍等,我去禀告师爷。”
男人对刘力行礼:“有劳差爷了。”
李沫没在衙门,只有师爷一个人在书房。
刘力把情况告诉师爷。
师爷一脸狐疑:“柳情的父母怎么会来这里?”
他一直知道柳情这个小丫头不肯回家,就是怕流言蜚语。
师爷可不敢做主:“你把他们两人请进来,然后把大人找回来。”
柳情这小丫头不敢跟其他男人打交道,她只信任大人,而且大人了解的事情比他多得多,还是把大人找回来。
李沫听到柳情的父母找上来,就知道当初送信的时候,肯定被他们追查,不然不可能追到这里来。
“他们来了几个人?”李沫问刘力。
“连车夫一共三个。”
李沫不相信,从锦云城到松江县这么远的距离,夫妻俩就只带了一个车夫,据柳情表示她的家境还不错,看来大队人马肯定还在不远处。
“你去前面的那个三叉路口看看,是不是还有很多人马停留在那里。”
刘力骑着马飞奔而去,一刻钟之后回来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沫:“大人,你真是神人,路口最少停留了30个人,要不要叫大家抄家伙?”
这么多人想干嘛,肯定是不怀好意想闹事的,先揍了他们再说。
李沫:“不急,先回衙门吧。”
…
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