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当初盖厂房的时候,不管是化妆品厂还是服装厂都盖得很大,不然突然间都不知道去哪找这么多场地。
出门之前,宋旻过来找李沫,汇报了昨天去查那两家店铺的情况。
李沫汗颜,老实说她经常缺席晚上的碰头会,幸亏衙役们个个都兢兢业业,师爷、宋旻等作为老骨干,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
据宋旻调查,鸡蛋涨价的那家店铺,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赚钱。
现在很多人都做松花蛋,导致鸡蛋奇缺,衙门供应的只是暂时应急,长远的需求还得靠这些店铺支撑着,不然那个叫苦连天的老板,他的店铺怎么可能从一个铺面扩展到三个铺面。
也不可能每个月人都知道其他店的价格,而且,有些店家看到你的单价是六文钱,那我肯定要跟着涨价了,如此人为操作,循环之下,吃亏的就是消费者,这些人就是妥妥的奸商。
卖布的那家就过分了,他进的货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对方已经明确跟他说了布是不对劲的,他还坚持进货,对方也想把残次品销售出去,多少能赚点回来,于是便宜卖给了他。
到手之后,就以次充好,按正常的布来销售,良心大大的坏。
也有人反映他的布有问题,他倒打一把,说人家换了他的布,还要抓人家见官。
当然,他只敢把这种布卖给村里的人,县城里的可不敢,他没有那个胆,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李沫:“看样子已经是惯犯了,不用警告他们,直接罚款,叫师爷写一份罚款通告出来,卖鸡蛋的那家罚款100两,卖布的罚款400两,拒不交罚款的,直接把店门关了。
但是切记不得伤人,尤其是老人孩子,当然前提是对方不动手的情况下,还有店铺里的东西依然是他们,不得随意乱翻,一定要文明执法。”
宋旻:“大人,这会不会太多了?“
要卖多少鸡蛋才能赚回这些钱呀?
李沫挑眉:“不罚多一点,他们下次还敢,只有动了他们的根基,才能吸取教训。”
如果罚十几二十文钱,有何意义。
宋旻:“如果他们动手了,那我们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李沫:“不用打,直接绑了游街示众,以敬效尤,看他们还敢不敢。”
“还有,把罚款通告贴到衙门口的通告栏,让所有人都知道,犯了错就得罚,看其他人以后还有没有这个胆。”
就如陈贵,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这样断送了前程,一个人孤单的在牢中渡过。
宋旻想劝李沫不必这么较真,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么一罚,岂不是拉仇恨吗。
转眼又想,如果怕拉仇恨,她就不是李沫了。
在松江县,她得罪的人还少吗,她怕过谁。
正因为她不怕得罪人,才有松江县如今的发展。
以前的县令制定各种苛捐杂税,鱼肉百姓,冤案错案更是多不胜数,只要有钱,就不管是非黑白,大家叫苦连天,县令却仿佛看不到。
宋旻领命去找师爷写罚款通告,不出意外的话,这在松江县又会掀起一股非常大的风波。
李沫去了金创药厂,里面的设备已经安装得差不多了。
也不能算是什么设备了,都只是纯手工打造的铁器类而已,没有电,没有柴油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要靠手工制作,所以生产力才会如此低。
在里面值守的是张大福,李沫打算把他培养成金创药厂的管事。
这小伙子,为人老实肯干,这段时间非常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武艺方面,也肯下苦功。
最主要的是,他们家的光棍太多了,现在虽然开了拉面馆和卖粽子、冰糖葫芦等,日子过得比过去不知道好多少倍。
但是以后还要盖房子,还要娶媳妇,都是很大的开销。
管事一职,找谁都是找,为何不给张大福一个机会,他也是一个老员工了。
看到李沫进来,张大福忙跑了过来:“大人,你怎么来了?”
李沫故意板着脸逗他:“怎么,本官就不能过来吗?你是不是在偷懒?”
张大福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大人,我没有偷懒,我可是紧盯着他们干活呢。”
李沫:“那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那倒没有,我只是核对这个清单跟实物是不是一致,其他的我也不懂。”
这说的是实话,要是你都懂了,还要她李沫干什么。
来干活的都是铁铺的师傅们,张大福也没什么好监督的,核对清单没有问题,待他们走了之后关门就行了,具体的操作事项还要李沫亲自过来。
李沫在里面呆了很久,每一样都要亲自试验一番,以便找出不足的地方,不然真正到生产的时候,想改都改不赢。
张大福化身为好奇宝宝,一直跟着李沫,李沫干嘛,他也干嘛。
铁铺的王师傅在把所有的设备的安装完之后,问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