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问,在李沫没来松江县之前,你们的日子有这么好过吗?”
陈夫子剜了王夫子一眼:“他李沫就知道拿这些小恩小惠,来骗这些无知的人。”
王夫子直怼:“你们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冯夫子气得又砸了一个瓷杯,指着王夫子大骂:“王远,你他娘的你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就滚,我远明私塾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王夫子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心平气和地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子,老夫所教的学生,到目前为止,只有几个是考上了秀才的,我也不适合干这一行,既然冯夫子叫我走,那我走就是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当夫子了,实在是有愧呀。”
中了秀才之后,就要到府城继续深造,所以王夫子只能教自己的学生到这一步。
王夫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夫子指着他的背影气呼呼的说:“冯夫子,你看看你看看他这个臭脾气,这么多年来了也改不了。”
冯夫子把王夫子炒掉也不是一时的气话,根据现在这样的形式,这个私塾迟早是要关门的,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陈夫子计上心来:“咱可不能吃这个亏,应该去找县令大人理论一番。”
冯夫子想想也对,“走,咱们去衙门找李沫讨个说法。”
上一次还说老胳膊老腿的,上门闹事怕被李沫打,这次怎么就鼓起勇气找上门了?
两位夫子课也不上了,把所有的学生和仆人都叫上,怒气冲冲地去县衙,要找李沫算账。
刘力急匆匆的跑进李沫的书房,门也不敲,直接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远明私塾的师生跑过来,说找你算账。”
师爷正在跟李沫汇报着什么,听到刘力这么一喊,吓得手一抖,把手中的资料全都掉在地上。
师爷气得怒吼:“刘力,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大人不好了,大人好好的坐在这里。”
李沫:“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刘力:“冯夫子带着一众学生和仆人,气势汹汹地来县衙,说要大人给他们一个说法。”
师爷皱眉:“什么说法,大人又没有关了他们的私塾。”
李沫挑眉:“看来松江县学校的成立,已经严重地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这是要来讨一个公道。”
师傅爷:“学校的成立是好事啊,他们为什么不支持?”
李沫:“师爷,你忘了,我们学校是不收学费的,孩子们都来学校读书了,谁还去他们远明私塾上学,没人去,意味着他们要关门大吉,恐怕他们现在想杀了本官的心都有。”
师爷怒道:“太过分了,岂有此理。”
等李沫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集齐了大批大批的群众,黑压压的一片。
冯夫子和陈夫子领头,后面是他们家的仆人以及私塾里的学生和后勤人员。
宋旻和周星儿早已在门口维持秩序,免得他们这些人乱来,到时候又说是县令大人的错。
外面的人群,不知道私塾的人要干嘛,反正看着他们一大堆人过来,应该有好事发生,肯定要跟着来了,看热闹又不用花钱,况且机会难得。
看到李沫出来,冯夫子并未说话,而是双人满是怒火的看着李沫。
周星儿沉不住气,冲冯夫子说:“你刚才在这里叭叭个不停,现在大人出来了,怎么又不说话了?真是闲人屎尿多。”
冯夫子瞪了她一眼:“这里有你什么事呢,唯有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周星儿一脸的嫌弃:“切,你娘不是女人?你妻子不是女人?你竟然这么嫌弃女人,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应该把你掐死,你还是个夫子,素质这么差,教出来的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冯夫子:“不可理喻。”
转而看向李沬:“你们衙门的人素质就是这么低的?”
李沫双手抱臂:“我们衙门的人向来有礼貌,懂得尊重人,除非对方不是人。”
周星儿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就知道大人肯定会为她撑腰。
周围的百姓也想不住笑了起来,气得冯夫子都要打人。
李沫:“远明私塾倾巢而出,来找本官肯定是不小的事情,要不要先进去里面坐一坐。”
冯夫子正气凛然:“不必了,就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希望李大人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周围的群众窃窃私语:“不会吧,大人又做了什么惹他们不高兴的事了。”
“是不是大人把远明私塾关了?”
“有这个可能,把他们的私塾关了,才能开办学校。”
宋旻:“大家静一静,且听冯夫子把话讲完。”
李沫:“冯夫子,你受了什么委屈啊,想要本官给你们什么样的公道?”
冯夫子可是带着一肚子的怒火过来,谁知道李沫竟然轻飘飘地来一句,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对方好像一无所知,一脸无辜的样子。
陈夫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