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把私塾所有人员带过来,周星儿,把铁铺的所有人员都带过来。”
“是。”
松江县城就这么大,很快人便全到齐。
大家第一次到公堂之上,吓得直哆嗦。
李沫拿着匕首问在场所有人员:“这把匕首是从伤者陈小海身上拔下来的,你们谁有认识的?”
匕首都差不多,无人承认。
李沫把陈贵提溜起来:“你们认识他吗?”
私塾人员:“认识。”
铁铺人员:“不认识。”
“谁借进匕首给陈贵的?你们想清楚再回答,谁撒谎大刑侍候。”
一个学生站了出来:“回大人,学生借过匕首给陈贵,但是不能确定这把匕首是不是我的。”
李沫:“什么时候借给他的?你为什么要借给他?他还给你了没有?”
“前两天借的,他说陈家村比较远,路上不安全,拿着防身用的,到现在还没有还给我。”
李沫把匕首拿到陈贵的面前:“你告诉本官这把匕首是不是你借的?”
陈贵硬撑着:“不,不。”
李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说实话!”
陈贵再怎么胆大,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被李沫这么一打,吓坏了:“是学生借的。”
“那你来解释这把你借来的匕首是怎么跑到陈小海的胸口上的?”
陈贵开始撑不住,额头上的汗已经开始冒了下来。
他看向他的祖父,希望祖父能给他帮助。
他的祖父却被宋旻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头都抬不起来。
黄氏看着爱子被打,气呼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人,你无凭无证,为什么打我儿子?”
李沫:“凭我是松江县的县令,不服憋着,呆会再收拾你。”
周星儿上前把黄氏按倒在地上:“给我老实点。”
陈贵开始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他自己误伤了吗,他又是怎么样嫁祸给你的?说!”
“我,我不知道,是祖父说他自己误伤的。”
真是好孙子,这就是他们最疼爱的长孙,到头来把锅甩给祖父。
李沫:“陈东,你来解释,这把匕首怎么跑到陈小海的胸口?”
陈东呼了一口气:“回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伤到自己,三更半夜,谁知道他为什么不睡觉。”
刘氏:“他有病呗。”
周星儿一个冷眼过去:“闭嘴,大人叫你回话了吗?”
李沫:“宋旻,把衣服拿出来。”
宋旻拿了一件带血的衣服上来。
陈家人一看大惊失色,这件衣服不是已经藏得好好的吗,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李沫指着衣服说:“别告诉本官这件衣服不是你的,很多人都看到你穿过这件衣服。”
陈贵绝望了,崩溃地说:“衣服是我的。”
“说吧为什么杀人?”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了,陈贵一五一十把事情说的出来,就是为了偷牛。
私塾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么歹毒的人竟然是他们私塾的学生,教出这样的败类,以后谁还敢来他们私塾读书。
李沫重新回到位置上,一拍惊堂木:“陈贵,男,十四岁。。。收回童生之名,永远剥夺科举资格,收监入狱。”
陈贵一下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百般哀求:“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远福不停的磕头:“大人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儿是无辜的,请收回成命。”
李沫冷冷的说:“小小年纪就敢杀人,你竟然还说他是无辜的,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你们问心无愧吗?你们有手有脚,不会干活吗?还靠着老二一家养活你们,陈小海如今还在医馆躺着,他的所有医药费由你们负责,概不赊帐,没钱把你们的房子卖了。”
“还有你们两个,陈东,刘氏,作为父母偏心偏成这样子,本官也是服了,希望你们以后恶有恶报。
以后陈远汉一家只负责必要的赡养费,他们做出来的竹制品,所得收入归他们所有,你们无权干涉,下次再敢威胁他们一家,把你们逐出松江县。”
“陈远汉,你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愚孝,是非不分,实属窝囊废。
廖氏,你否愿意原谅你丈夫的无能,如果不愿意的话,本官现在可以宣判你们和离。”
陈远汉拼命磕头:“大人,求你别判和离。”
李沫:“别跟本官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狗屁,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要你何用。”
廖氏沉默了片刻:“大人,我想等我儿醒来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