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大夫张大夫,马上准备手术。”
“是。”
陈大夫问:“大人,他还有救吗?”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已经判了死刑的。
李沫:“先看看,马上准备麻沸散。”
张大夫:“已经准备好。”
昨天李沫说过动手术的时候必须用上麻沸散,将病人麻醉,不然根本没法手术,危险性太大。
张大夫是个很好的大夫,牢记李沫说的每一个字。
张大夫问出了陈大夫同样的问题:“还有救吗?”
李沫拿出酒精,这是好不容易提炼出来的一点点酒精,给双手消了毒:“不好说。”
她用剪刀将男孩的上衣剪开,张大夫给他用了点止血散,疗效甚微,不断有鲜血渗出来。
没有x光,李沫只能根据刀的长度与角度判定插进去的位置。
这是一把匕首,非常锋利。
也不知该不该说男孩命大,刀刃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张大夫心念念的手术,终于发生在眼前,心里激动得无法形容,自发的给李沫打起了下手。
李沫把酒精递给他:“双手先消毒。”
张大夫:这难道就是大人昨天所说的可以杀死细菌的东西?
但是眼前的一切容不得他多想,李沫已经开始手术了。
有污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她的手,也挡住了伤口的位置,但即便这样,她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准位置。
在她需要剪子的时候,立刻递上个剪子,在需要止血的时候,他立刻用多余的棉布拭去鲜血。
虽然两人之间的合作看起来无比的诡异,却在这种不和谐之中,生出了几分配合默契的感觉。
张大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刀口又深又宽,且匕首本身并不干净,李沫要把伤口清洗干净,皮肉都给翻开了。
因为伤口过于靠近心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大夫总感觉好似看见那颗心一跳一跳的。
手术完之后,李沫把收尾工作交给张大夫。
张大夫将剪子接过,将缝针之后底下多余不要的皮全都咔嚓咔嚓剪掉,然后又给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年灌了一碗保命和消炎止痛的汤药,这次的手术,才算是圆满成功。
陈大夫一直在旁边观摩,看到手术完成,问李沫:“大人,他如何了?”
李沫道:“暂时是捡回一条命了,但还没度过危险期,接下来的三天能不出现任何感染症状或不良反应,并且能醒过来才是真的没事了。”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是最关键的时期,张大夫:“那他……”
李沫:“这段时间都必须呆在医馆里,你们十二时辰都必须有人在身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李沫没有说的是,在动手术过程中一定要输血,因为伤者本身就失血过多,再加上手术,简直是要他的命。
但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血型,无法验证,也不知道谁的血型与他匹配。
就算知道血型匹配,但是要怎么输进去?
没有输血的任何设备,看来有空的时候还得摸索一下,希望这位男孩子命硬,能够挺过这一关。
二十个护士,因为光线的原因,李沫并没有让他们站在旁边,而是得稍微远的地方进行观摩,所有人已经脸色大变,甚至有人已经在一边呕吐,差点连黄胆水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