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又重新画了新的图纸,刘师傅拿到图纸后开始丈量土地面积。
刘师傅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工程,心里很忐忑。
就像现在的市政工程一样,怕收不到款,又怕质量不过关。
最主要的是李沫画的这些建筑,跟他以前所盖的房子是不一样的,要求更高更细致,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李沫不是那种小人,而是先预付了部份工程款,这么大的工程,让刘师傅先垫着,那怕把他家抄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李沫不是没有想过,去外地请更高级别的师傅,想想其实也没有必要,又不是高楼大厦,只是瓦房而已,不同在于通风、采光、排水难度系数大一点。
再加上布置格局不同,此如厕所、门卫、厨房,这些一说就明白,那里用得着浪费钱,
李沫设计的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去别的地方请大师傅过来,也还是要重新再去讲一遍。
刘师傅再一次当学生,详细询问李沫每一个细节,毕竟这种新型的建设第一次看到,不懂的地方多着呢。
大工级别也就是师傅类的,是刘师傅的人,其他小工类的必须是松江县的百姓。
现在秋收已过,除了开荒或者打理新种植的茶树,村民们基本都闲了下来。
招人的事由师爷去负责,能者多劳,师爷表示自己的工作能力早已提高了n个档次。
几个厂房面积太大,又没有机器设备,所以要招的人很多。
招工的消息一放出来之后,立马聚集了大批量的百姓,能在这农闲季节找到一份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现在的红薯收购已经是七七八八了,村民们把能卖的基本卖完了,剩下的留着自家吃,离明年的夏粮收割还有半年时间,这才是最难熬的日子,都说青黄不接,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现在卖的一般是有点经济头脑和经济基础的人去其他地方收购回来的,或者是因为家里急用钱的才会拿出来卖。
杨丹妮作为识字中的一员,被调到工地来,成了师爷的得力助手,当然还有她的丫鬟。
古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纯粹是扯蛋,无非是想显示自己的大男人主义。
李沫现在缺的就是人才,每天这么多人上工,单单是记考勤就是一个大工程。
当然,这么多人会分成很多个小组,每个小组还有组长登记,但是这些组长也要汇总上报,统计就是很重要的活。
还有各种各样零零散散的开支,简直是让人头脑发胀,一不留神就记错了。
刚入衙门的时候,小晴还会劝自家小姐,不要抛头露面。
现在不会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不会武功之外,干活哪样不比其他男人强,不比男人利索。
谁敢瞧不起她家小姐,她就上的咬死他。
衙门里的几位女同事,没人敢得罪她们,两个跑公交的姑娘,那个性泼辣得很,加上这段时间跟着大家一起习武,更是无人敢得罪她们俩。
一个做捕快的,每天都在城里巡逻,有拳脚功夫,城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她,谁敢惹,打到你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另一个林灵,她不去欺负别人就算了,惹她?简直是找死。
至于杨丹妮,知书达礼,大家闺秀,长得又漂亮,说起话来温柔得很,男人们只想好好保护她。
李沫是个宁愿自己省吃俭用,也不愿亏待百姓的人,每餐必须有肉,虽然不多,但是总比他们在自己家里的伙食好太多。
“陆老板,今天又杀了几头猪呀?”有相熟的人看到陆屠户正在杀猪。
陆屠户乐颠颠地笑着说:“不多,也才五头而已。”
“什么,五头猪,我的乖乖,你这是要发大财了。”来人感叹道。
“承蒙县令大人看得起,才有这么好的生意,你怎么不问问鸡档的王老板,他今天杀了多少只鸡。”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开心的事,大家一起分享。
还别说,那人真的去问鸡档的王老板了。
王老板忙得很,白了他一眼:“这么有时间,为什么不去工地找点活干。”
来人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人家不要他,论身材,他长得较矮小。
论体力,他从小在县城长大,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但是也没有干过什么苦力活。
去面试的时候,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说起来真的是丢人,感觉整个松江县的都在忙,就只有他一个人是闲的。
难道不是吗,你瞧,那个大娘,她的儿子儿媳大孙子都去工地了,所有的家务都落到她一个人身上,还要照顾小孙子孙女。
还有那个10岁的小男孩,他家人命好,都去工地煮饭了,他也跟着去帮忙,虽说工地不收这么小的孩子,但是小男孩懂事呀,他说不是去工地干活,而是去帮父母,又不拿工钱。
那个8岁的小女孩,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