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个不停,全身都在痛。
老太婆手不能动,可是脚能动呀,战斗力实在是强悍,冲了上来,想把李沫撞倒,被周围的大娘大婶们拉住了。
李沫又把张东生踹倒在地,本官还站着呢,你凭什么也站着。
张东生缓了一会儿,指着叶华梅就骂:“你这个**子,竟然找人打你相公,看我不打死你。”人说着狠话,却不敢动手,只能用目光死瞪着叶华梅,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叶华梅早就被他杀死几千遍了。
叶华梅的身体一直在抖,李沫示意旁边一位大娘去扶住她。
“我要跟你和离。”终于,叶华梅说过她最想说的话,说出来之后,竟然觉得心底一松。
张东生破口大骂:“你休想,和离,你想得美,你这辈子只能做我张东生的奴隶,想自由,下辈子吧,看我不打死你。”
靠,都被打成这样了,嘴巴还这么不干净。
李沫抡起了旁边的木棍,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
李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会不会说人话?”
张东生怕了,只能点点头:“会。”
叶华梅:“兰儿和芬儿我都会带走。。。。。”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休想,我呸,这是我们张家的种,凭什么跟你走,这两个赔钱货这个年纪可以卖个好价钱了,你这个*人,黑心肝的,我张家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恩将仇报,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老太婆不知何时已经把嘴巴的臭鞋子蹭掉了,还想上来踹叶华梅,只是摁住她的大娘们也不是吃素的,任凭她怎么也挣扎不开。
李沫看着老太婆:“你是女人吗?”
老太婆一脸不屑地说:“我当然是女人,不然我家生儿是怎么来的。”
李沫:“当初你这个赔钱货,赔了多少银子?”
老太婆:“你。”
扑哧,大家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
“大人,你坐。”张大福不知何时来到了院子里,从屋子里搬了把凳子给李沫。
“张村长到了吗?”李沫问张大福。
“来了,来了。”张村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张大福把桌子搬了出来,帮忙把纸张铺好。
李沫:“张村长,我说你写。”
“好。”
“休书,叶华梅,因丈夫张东生长期家暴,。。。。。。立此休书,。。。”
李沫语落,院子里静得出奇,连张村长都愣住了,不是说和离吗,为什么变成了休书,自古以来,只有男人休女人的,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连叶华梅都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李沫。
直到老太婆尖锐的声音响起:“凭什么休了我家生儿,要休也是生儿休了这个*人。”
李沫冷若冰霜地看着她:“本官本来想让你儿子儿媳和离的,夫妻一场好聚好散,然而你们竟然如此目无法纪,想打人就打人,想卖孙女就卖,是谁给你们这个胆?你们以后要是敢找叶华梅母女仨人的麻烦,县衙里的牢房等着你们。”
“还有,你这张嘴巴太臭了,别再让我听到她讲脏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别以为我不敢打老人。”
张东生恶狠狠地说:“你这狗官,我要去告你,别以为你是县令,我就怕你。”
李沫勾了勾嘴角:“有本事你就去告,最好把本官一次告倒,不然,本官非得整死你不可。”
休书一式四份,村里一份,夫妻二人,一人一份,李沫带一份回去备案。
李沫吩咐叶华梅去收拾东西,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张东生从地上爬了起来,拦住叶华梅:“滚,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
李沫看了一眼张大福,张大福会意,强行拉走张东生:“东生哥,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对你不客气了。”
母女三人的东西很少,也就几套换洗的衣服,而且都是打满补丁的旧衣服。
李沫来到鸡圈,里面有两只母鸡,问张兰兰:“这是谁喂的鸡?”
张兰兰:“我和妹妹。”
“拿走。”
“呀?”
“傻楞着干嘛,带走啊。”
“哦,好的好的。”
看到了这么一出,众人来兴趣了,事情还能这么搞。
这不,一位大娘:“大人,这里有五个鸡蛋。”
“包起来拿走。”
“大人,这里有件男人的新衣服。”
“剪了。”
“大人,米缸里有一小袋苞米。”
“扛走。”
。。。。。
大家把张东生的家翻了个遍,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气得张东生母子俩直跳脚,却不敢再骂人,因为李沫正冷飕飕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