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司空长风问的竟是李寒衣有几成胜算。

而不是问陆泽有几成胜算。

这中间蕴含的意思，相当明显。

百里东君思索着这个问题，他认真的开口回答道：“这些年寒衣在苍山结庐，已有多年时间未曾真正出过剑。”

“但是陆泽两袖青蛇重伤白发仙，今日又剑气滚龙璧喝退宋燕回，陆泽的实力应该是逍遥天境的极致。”

“甚至是...已触摸到神游玄境。”

司空长风并没有说话，但内心深处却不可避免的感觉到骇然，哪怕是枪仙的他都惊叹于这样的事实。

“那毕竟是神游玄境啊。”

“在这个世上，当真会有如此年轻的当世神人吗？”

百里东君浅饮杯中酒：“陆泽想做的，应该是击败当世五大剑仙，届时，天下剑道之运会汇聚在他一人身上。”

“那时候的他...”

“恐怕声威会震动整个天下。”

司空长风点头：“剑仙之剑，皆是有各自之道。道剑仙赵玉真坐守青城山上，他的剑在青城山最强。”

“洛青阳独守空城，凡是与他在幕凉城对剑之人，往往在刚入城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那股悲凉萧瑟之意。”

“而寒衣于苍山对决陆泽，还是占据着地利、人和这两项，她的剑本身就蕴含着苍山的草木花水。”

司空长风叹气。

“多事之秋啊。”

“以后的江湖恐怕再难安定。”

百里东君手指轻轻敲打着木桌。

何止是江湖呢？

......

雷无桀跟萧瑟成功进入上关城，雷无桀在被放水的情况下，终于还是上到通天楼的第十六层。

“啧啧啧。”

“雷无桀啊，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真的被雪月剑仙李寒衣给收成入门弟子，走了狗屎运。”

“可惜啊。雪月剑仙跟陆兄马上就要对决，到时候，你这个剑仙弟子的含金量就会直线下降。”

萧瑟他们也都知晓陆泽要跟李寒衣对决的消息，对于这场比试，萧公子的看法竟是跟雪月城两位尊主一样。

他认为陆泽会胜。

雷无桀当然选择站在师父那边。

只可惜他们两个人大概率是不能亲眼见证那场注定轰动天下的对决。

雪月城在这段时间人满为患，剑仙陆泽出现在雪月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他跟李寒衣这场对决，还是瞒不住世人。

江湖风云动。

天气在这段时间好似随着热闹的雪月城一道变得温暖起来，上关城内竟是有着繁花盛开，空气里弥漫阵阵花香。

城中人对此都是惊异万分。

“今年早春，竟是来的这般早？”

上关城。

幽静的宅院之内。

陆泽将手从叶若依那洁白的手腕上移开，对着佳人微微颔首，道：“这几日，你心思的似乎宁静下来，身体状况是有些变好。”

只见叶若依眼眉低垂：“谢谢陆兄这段时间对若依的照顾，但你跟雪月剑仙对决近在眼前，还是...”

陆泽笑道：“没关系。难不成，我还得在比试之前闭关养神一番？本来就是场简单的比试而已。”

司空千落在旁边听着，她相当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太小觑寒衣姐啦？别到时候几招下去就败了北！”

陆泽轻声开口回道：“我当然不会小觑雪月剑仙。只是当世五大剑仙，他们的剑道距离仙...都还差一些距离。”

陆泽这番话，令司空千落跟叶若依都不由有些愣住，两女只感觉陆泽如此去点评当世剑仙...着实是有些狂傲！

叶若依询问：“为何这么说？”

陆泽想了想，解释道：“我在三顾城遇见天外天的白发仙，他使美剑；前些日子碰上无双城宋燕回。”

“他们的剑...都差点意思。”

“因为练剑之人好似从刚拿起剑的那一刻起就在追求极致战力，在追求剑道一途的杀伐无双。”

“这当然没有问题。”

“只是在跻身进入更高深境界后，剑道这条路就要比想象当中更难走，就好像那座通天楼一样。”

两女目光齐齐看向通天楼，耳边回荡着陆泽的话语：“楼很高，但楼越高越需要楼的地基夯实。”

叶若依深深看了陆泽一眼，她比司空千落更先明白陆泽的意思：“你是说当世剑仙的剑道基础...并不牢固？”

陆泽笑着点头：“是。”

倒不是说这些人剑道有问题，而是这个世间的剑道本身有问题，在江湖历史上都没有出现开天辟地的那种剑客。

陆泽游历过诸多世界，在来到这边以后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剑道一途看似绚烂到百花齐放，但没有拓路之人。

换句话说...

在剑道尽头，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