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图道:“好朋友来了魏城,没有见过青衣庙,你作为朋友,难道不应该进一下地主之谊,带我去青衣庙祭拜一下?这才是朋友应有的情谊嘛。”
李言初哑然失笑。
很快,他就被白宏图拉拽着,再次走上了大街。
“对了。”李言初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铜钱,递给了白宏图道:“你看这是什么?”
白宏图看了一眼,微讶道:“含冤钱,你从哪得来的这玩意?”
他也是得过真传的道门弟子,一眼就可以看出肉眼凡胎见不到的东西。
李言初道:“就在青衣庙附近,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手中。”
白宏图怒道:“好啊,你去吃糖葫芦,竟然不给我带一根回来!”
李言初扶额,无奈道:“那是重点吗?重点是这枚含冤钱。”
白宏图轻笑道:“我觉着你也不要太紧张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这次魏城来了多少异人,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再不济还有我呢不是。”
李言初沉吟了一下,称赞道:“我今天发现了你一个优点。”
白宏图喜道:“临危不乱,逢大事有静气?”
李言初摇头道:“你的成语用的很好。”
白宏图:“........”
两人谈笑着走向青衣庙,经过了白宏图这么插科打诨,李言初心中的阴翳也消散了不少。
其实,李言初也没有正八经去过青衣庙参观。
他的师傅玄诚道长虽然穷了些,混的不咋滴,可是毕竟是正八经青云观观主。
是有正经传承的正一道门人。
对于魏城青衣娘娘庙香火鼎盛这件事,玄诚道长一直嗤之以鼻。
对他来说,青衣庙就是一個民间的野狐禅,根本上不了台面。
正统道教子弟,就是这么硬气!
这种态度导致了李言初对于这个青衣庙也不太感冒,除了上次进入青衣庙对付附体赵捕头的纸扎人。
还真进去过。
说来也奇怪,青云观和青衣庙按说都带着一个青字,玄诚道长也是一位有本事的道家高手。
可是青云观就是香火不旺。
这种现象直到李言初斩杀邪祟,擒拿逃犯,名扬魏城后,竟然也没有改善。
不知道是否有些特殊原因。
不过玄诚道长原本对于香火这件事情的态度就很随意,也没有什么遗愿遗志是光大道观。
玄诚道长一直教导李言初,修道之人要修心,不要被这些世俗名声所累。
也不要被这些黄白之物所累。
更不要被所谓的道观牵制住,修道之人应该顺心意,求本心。
若不是玄诚道长对于美貌小娘子一向喜欢,并且经常吹嘘自己年轻时候俊朗无双的风流模样。
李言初还真的认为自己的师傅是为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的。
当李言初和白宏图终于挤进了重重人流,来到了青衣娘娘庙庙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人头密密麻麻,青衣娘娘庙香火之鼎盛,竟然隐隐有一种万人朝拜的狂热气氛。
在青衣庙这个特殊的环境下,一个个百姓脸上的表情都很是狂热。
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线从每个人头顶升起,汇聚到青衣娘娘庙中。
这就是香火之力。
白宏图皱眉道:“早听说青衣庙香火鼎盛,可是如今一见,才知道传言还是有所保守了。”
李言初点头道:“这些人的神情有些狂热,让我没来由感到一阵不舒服。”
白宏图没有趁机取笑李言初是否眼馋青衣娘娘,而是很默契的点了点头:“我也是。”
对比这里的气氛,白宏图还是喜欢青云观。
几间房舍,一头毛驴,很是淡泊平和,让人住着很舒服,并不会产生不适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退出了青衣娘娘庙。
“你说这个青衣庙供奉的青衣娘娘到底是那一路神仙啊?”白宏图啃着一串糖葫芦,在路边翘着二郎腿。
李言初没有再次糖葫芦,而是啃着一颗甘甜多汁的梨子在吃。
两人看起来很有街溜子气质。
李言初道:“目前看起来倒是不像什么邪神的路子,能够保佑一方平安,那便足以享受一方烟火,管她什么来路呢。”
白宏图点头道:“从这个青衣娘娘的塑像能够看出来,这位青衣娘娘想必生前也是一个大美人。”
李言初被噎了一下,不敢置信道:“你没事吧,那个泥胎塑像能够看出什么啊。”
白宏图怔了下,挠了挠头,道:“我就是方才忽然觉着,这位青衣娘娘有些好看。”
李言初双手抱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