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树下,一千余位东皇宫各大剑阁的弟子听的一脸茫然,这辛卓的语气,怎么……好像在教训元气圭老祖?
元气圭老祖何许人也?无极练道,学究天人,心中一点先天大道,可算日月星辰、人间爱恨。
你怎么敢啊?
苟知礼六人彻底呆滞,眼瞳深处充满了惊骇和不敢置信。
飞玉姑娘樱唇微张,漂亮的眸子瞪的圆圆的,脑袋一阵眩晕,她发现一点也看不懂这位姑爷了,刚刚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不要走神,小心被老爷子惩罚?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呼——”
古桑下高台上的元气圭老爷子呼吸微粗,他修为极高不错,一肚子学问也没错,但不代表他没脾气,等辛卓说完,好容易才冷静下来,毕竟这小子是大小姐的夫婿,羲伏老祖的孙女婿,努力的捋着胡须,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辛卓小友所言的确不错,你有这种见解,难能可贵,倒是老夫失算了,坐下吧。”
“呃……”
四面八方的东皇宫弟子大感诧异,以脾气古怪著称、敢和宫主叫板的元气圭老祖,今日怎会如此温和?
苟知礼六人也是惊异莫名。
不过其中有修为极高的长辈,自然猜测出辛卓对大小姐和东皇宫的作用,对视一眼,表示理解。
辛卓好整以暇的坐下,一旁飞玉深吸一口气,冷淡的看向他,传音入密道:“我劝姑爷,还是不要妄自插嘴,您说的话,听起来虽然有些道理,但未免有些挑字眼、咄咄逼人,这不是后辈末学的品德。”
辛卓立即道:“明白,可一不可二,我这也是学问之争。”
飞玉抿了抿嘴,别过头去。
台上的老爷子开始自圆其说,确实和辛卓说的一样,要因地制宜等等,片刻后又说起了八卦易经:
“古者包牺氏之皇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其中唯卜算吉凶为王道……”
辛卓忽然又一次猛的起身,义正言辞道:“元师叔祖,你片面了!错的离谱!”
四周一片安静。
无数双眼睛再次看来。
飞玉姑娘俊俏的脸蛋上青筋迭起,因常年练剑粗糙的手掌握的紧紧的,她后悔了,就不该带这位来。
“四弟,别啊。”
苟知礼三人紧张的无以复加,作势拉他。
“拉我做什么?”
辛卓呵斥三人,直视元气圭老爷子:“这这人眼里容不下沙子,我得和师叔祖论个明白。”
“好好好。”
元气圭老爷子额头上也露出了青筋,努力想摆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实在忍不了了,“你便说说,老夫哪里说的不对?”
辛卓认真道:“师叔祖这段想必是出自古先贤易典,前面说的没错,包含天地大道、总揽八卦之罡,但后面一句‘其中唯卜算吉凶为王道’,说的实在太搞笑了。
易理八卦,是一门哲学,包含天地间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婚嫁礼丧,行军布阵,星象天气,师叔祖怎么能唯独推崇卜算吉凶?这不是片面是什么?”
老爷子怒道:“这难道不是其中一种吗?”
辛卓摇头:“不,你没说是其中一种,您说的是这是王道,这不对,我必须得提醒你。”
“好了,老夫知道了,你给老夫闭嘴,坐下!”
元气圭老爷子脸色胀红,语气沉重,到了暴怒的边缘。
辛卓乖乖坐下,一脸认真。
一旁传来飞玉姑娘咬牙切齿的声音:“姑爷,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捆了带回去!”
辛卓看向她,漂亮的小姑娘,唇已经咬红了,连忙道:“好好好,绝对不说了。”
前面的老爷子的思路好像被打乱了,又气又怒,好一会才平复心情:“先天八卦通常与太极图同时出现,二者不同,但又类似,太极和无极代表的天地间仙、武的终极本体“道”……”
“噌——”
辛卓再次站起。
元气圭老爷子,双眸中立即露出一丝惊惧。
结果辛卓还没说话,那元气圭老爷子下首的一位八卦道袍、丰神俊朗的青年起身,怒道:“辛卓,你这个下贱的小辈,卑微的赘婿,再敢说一个字,老子头给你拧下来!”
不远处人群中,一位太乙剑袍、扎着麻花辫,一脸正气的青年也起身冷声道:“忍你很久了,再敢无礼,定让你走不出先天剑阁!”
辛卓诧异道:“两位是……”
身旁飞玉姑娘充满愤恨的提醒:“先天剑阁苏淳风,恒十三境;太乙剑阁李自忘恒十二境。都是恒境的顶尖高手,就是我也得礼让他们三分,还是不要招惹了,坐下吧姑爷。”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