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存”之人,此生也无法忘记!
有人回想了一下辛卓来时的誓言,他……真的做到了!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此人太过逆天!”
“单枪匹马,灭尽妖宫、姜氏、赵氏、赢氏!”
“东华变天了!”
……
“轰隆隆……”
姜氏山脉仍在崩溃,数不清的残尸与宫殿废墟、乱石一起飞舞。
辛卓锁定了远处的一群人。
仗着姜氏的底蕴和对家中的熟悉,姜渊等数十人躲过一劫,凄楚不堪的聚在一处还算完好的宫殿前,茫然的看着四周。
他们刚刚看的很清楚,连姜槐老祖也被姜玉卿击杀!
他们心中的生机、希望,彻底崩塌。
姜氏亡了!
辛卓一步落到了宫殿前。
“姜玉卿,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那姜渊满脸鲜血,单手拄剑,眼睑颤抖,脸上充满了求生欲,哪有半点三道山姜氏长老的姿态,“姜氏已经毁了,就剩了这几根独苗,都是你的至亲,你再考虑考虑?”
“你爹,你娘,你姐姐都在里面!”
一旁姜策也惊恐到愤怒,指着身后宫殿,“我们是一家人,这人间之广,岁月之无穷,难道你连家人也不要?”
辛卓看了眼宫殿内,很多年没见的姬九巍盘坐床榻痴痴傻傻,姜归夷、姜女英、姜予薇几人浑身是血默默陪伴,
那姜温脸色煞白,正讨好的替妻子擦拭着本就不脏的脸庞,又替妻子捶着背,动作滑稽且可笑,甚至还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殿外。
辛卓轻笑。
姜渊和姜策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对视一眼,心中一松,立即上前一步:“玉卿,当年是我们错了,是我们不知珍惜你,你是个好孩子,你天赋超绝,惊才绝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将来……”
辛卓忽然裹挟尸山血海般的气势一闪而去,不给一群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紫霄玄青枪划过一道微妙的弧度,凄美的鲜血染红了四周,
姜渊、姜策、姜无恤、姜嬛等等人与其他三十七位姜氏高手,轰然倒下,喉咙破碎,丹海破碎,双目依旧圆睁,下意识痉挛着。
他们并没有立即死去,双眼中露出了浓浓的不甘、迷茫、悔恨与无奈,早知如此,还不如死的有尊严,死在冲杀的路上。
直到双眼渐渐变成了死灰色。
大殿前,还剩下两人——
宁老夫人和姜庸。
两人已经彻底呆滞。
足足五息,宁老夫人才回过神,苍老的脸上并没有畏惧,有的只是木讷和回忆:“玉卿啊,那年大周……”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她苍老的脖颈,已经被长枪洞穿,九桥修士的真元力疯狂摧毁她的生机。
不过,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艰难含糊的说了句:“那时好啊……”
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倒地气绝。
辛卓抽出长枪,看向姜庸。
姜庸没有看他,只是在扫视着四周,口中喃喃的唱着歌谣,不是很好听。
好一会才道:“动手吧玉卿,姜氏老幼、奴仆七千九百六十三人,悉数死亡,我怕晚了追不上他们,姜氏造的孽,无人怪你!”
然而偏偏长枪没有刺破他的身体。
辛卓与他擦身而过。
姜庸僵住了。
辛卓已经进入大殿。
姜归夷、姜女英和姜予薇木讷的盘坐。
姬九巍歪着脑袋傻笑:“芝麻酥,糖葫芦……”
倒是姜温哆嗦了一下,回头艰难的笑了笑:“玉卿回来了?”
辛卓默默的看着他。
姜温脸上带着卑微的讨好,脸色变来变去,哆哆嗦嗦的擦拭着脸上的血:“你看,为父这些年对你照顾不周,你、那个……”
辛卓扬起了手中枪。
“虎毒不食子!”
姜猛的一哆嗦,愤声呼喊,自知说错了,连忙改口:“天地何人敢弑父?玉卿,哪怕你是大帝转世,也不行啊,我是你今生的父亲!你有大好的前途,你还要征战仙武,你甚至有大帝之姿,你可知弑父的后果?心境有亏,魔念重生,将来走不远的!你……
你、你不能弑父!”
“弑父?你这恶棍土著是谁的父?”
辛卓甩掉枪尖血渍。
姜温无法反驳,仿佛渴死的鱼,拼命呼吸,忽然抱住了姬九巍:“九巍,九巍啊,你心心念念的儿子回来了,你劝劝他吧!”
“你若以为她是免死牌……”
辛卓的手中枪,抵住了姬九巍的脖子,“杀她,我也毫无心里负担!”
“芝麻酥……”姬九巍毫无所觉,依旧在痴傻的唱着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