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衣的。”
辛卓蹙眉,接过正要打开。
上官青冥伸手按压一下:“辛兄慎重,这封信是去古来墟前,沈兄送给在下的,沈寒衣的尸体如今挂在邪风楼的风月庄前,无人敢给他收尸!”
辛卓脸色微变:“沈寒衣死了?”
上官青冥沉重的点头:“他去给一个老乞丐报仇,击杀邪风楼三百九十七位弟子,踏碎了邪风楼四千年的合欢殿。
我调查过邪风楼,邪风楼虽然只是我两界山的一个小势力,但却有两位人皇后境的高手坐镇,而且背后是古老宗门古月阁,古月阁有地皇坐镇。
古月阁阁主是剑仙朝白鳞剑主的亲兄弟,这关系理不清。
这还不是主要的,外界都在传言,太一古宗要杀你,但顾及澹台氏老祖曾跟随末代大帝麾下某位至尊,不愿落人口实,可是……只要你出去……
你不知太一古宗的可怕,就是强大的剑仙朝,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个臭虫!”
……
上官青冥已经离开。
辛卓盘坐太师椅上,茶水已经凉了,一旁书案上打开的书信中只有一行字:“我自随性而行,但求无愧于心,有劳辛兄,来世必报!沈寒衣!”
沈寒衣!
辛卓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坦白来说,他是没有沈寒衣这份为报恩情、坦然赴死的洒脱的,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不干。
感觉有点傻。
可是,沈寒衣的勇气与执着,又令他感到佩服。
当初,为何就答应替他收尸了?这不是浪催的吗?
而且,这事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个局不成?
他默默看着窗外,忽然又想起了那位在乱际山被自己击杀的凌君啸,此人似乎也与邪风楼有仇。
沉默了许久,吐了口浊气。
他起身,撕下一片布帛,留下一行字,放在桌子上,走出殿外,再一闪消失无踪。
……
就在他消失的一刹那,乌婆婆猛的闯入殿中,匆匆看了眼布帛,脸色大变:“上官青冥,该死!”
身形一闪,直奔远处,到了一处山谷,四处扫视一圈:“大小姐!”
那山谷中掠出数十人,其中一人道:“婆婆,大小姐刚刚突然被老祖带去了祖宗祭坛!”
乌婆婆一阵慌乱,澹台氏祖宗祭坛,一去便至少半月,奴仆还无法靠近。
她踌躇了一下,立即赶往澹台氏主殿,刚要靠近大殿,就见主殿外的湖心亭中,四人正在品茶,一人在端茶递水。
品茶的是剑仙朝剑皇余、一位灵族地皇和脸色无比难堪的家主澹台丕、九爷澹台湖鉴。
端茶递水的是三小姐澹台怜玉,见乌婆婆前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家主!”
乌婆婆看了眼剑皇余和灵族的地皇,对澹台丕施礼沉声道。
澹台丕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挥手道:“知晓了,去吧!”
“喏!”
乌婆婆失魂落魄的走出庭院,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高空喃喃着:“你们会后悔的!”
……
湖心亭中,剑皇余笑道:“这天地间天才多的是,澹台氏传承久远,七位断代皇极三道,不拘泥于区区一婿,当为真英雄。”
澹台丕直视他,眼睛都红了:“理由?”
剑皇余道:“简单!太一古宗,谁惹得起?”
澹台丕怒道:“太一古宗亲自动手?”
“不至于!”
剑皇余摇头道:“太一古宗要杀人,当场就杀了,还会顾及谁的面子?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只是他们释放了厌恶之意,而且是某位亘古归来的老至尊的厌恶,这位老至尊可了不得,拥有通天手段,前几日打的神武族至尊毫无还手之力,还去凌天战宫的通天阁上撒了泡尿!澹台氏惹得起?”
澹台丕身子一软:“惹不起,就是随便一个太一古宗的弟子,雪岭剑城都惹不起!”
剑皇余抿了口茶:“动手的嘛,自然是他人了,这次十死无生,你倒是要好好安慰一番熏儿姑娘!”
一旁澹台怜玉失笑道:“大姐可是坚强的很,我早看这辛卓不顺眼了,杀就杀了呗!”
剑皇余大笑:“怜玉姑娘妙极!”
众人状若闲聊,字字诛心,恰在这时,一条黄毛、头顶一撮“盖世毛”的土狗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好整以暇的走到剑皇余身边,抬起后腿,撒了泡尿。
这一幕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那剑皇余一愣,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卧槽,哪来的死狗,澹台氏凭的没有规矩!”
作势要打杀了,转眼那条狗不见了。
澹台丕一脸错愕:“我澹台氏不养狗,就是有狗也到不了湖心亭!”
一旁始终半言不发的灵族地皇,猛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