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最低等的后天次九品境也没有。
辛卓怔了一下。
他这些年接触的,都是高上高下的宗门势力,是在武者聚堆的环境下,却不知这天下不会武的凡人更多,就是简单的次九品心法也是一部难得,请前辈开脉?更是奢求。
大乾要一统天下,统御亿兆百姓,何尝不是整理天地纲常,掣肘武者,给凡人一条生路?
他笑道:“可能有吧。”
阿狗来了兴致,蹲在一旁,说道:“大叔,你会不会是唱戏里说的那种高手,隐世埋名,改天就踩着飞剑飞走了?”
辛卓道:“坦白来说,我是,我甚至不用踩飞剑,嗖的一下就到了天空。”
阿狗瞬间没了兴趣,起身怏怏的离开:“你不是,高手是不会承认自己是高手的,你好老,你身上臭臭的。”
辛卓失笑,继续编织竹篾框。
一个月,转瞬即逝。
辛卓的店铺前摆满了晒干的草药,还多了些用泥罐子烧的陶罐,里面放着手搓的药丸子。
没错!他直接用【xxxx医术】的识药理,简单的搓制药丸,不动武、不用医术、不暴露武学,是他超脱天人五衰,修行佛教秘术的坚持。
镇子上的人,开始对他还有些防备,渐渐的被他老实本分却“奇怪”的行为吸引,每天都有人前来围看,特别是小男孩阿狗和隔壁老铁,每日都会来聊上几句。
但,唯独没有人买“辛大叔”手搓的药丸子,这玩意好像不太靠谱。
辛卓不在乎,仍旧每日捏药丸。
这一日,刚刚搓了一罐治疗伤风感冒的药丸,阿狗便顶着鼻涕,满脸酡红晕晕乎乎的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道:“大叔,我要死了,我得了风寒,我爹娘只是开杂货铺子的,不赚钱,去隔壁镇看大夫要我们家一年的收成……”
“死不了,张嘴。”辛卓随意捏起一颗药丸,扔进他的嘴里。
阿狗“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苦的小脸皱巴巴的,撒丫子就往外跑。
片刻后,阿狗父母那对前几日路上遇见的三十多岁夫妇找了过来,胸口起伏不定,眼神微变,小心翼翼的掏出几枚铜钱:“谢谢辛大哥。”
“阿狗好了?”
辛卓将铜钱推了回去,这东西,他要来没用。
阿狗爹满脸敬意:“好了,活蹦乱跳了,这会儿去河里摸虾,准备给您送来,没想到大哥……竟是个有真本事的,咱们镇子今后也有自己的大夫了。”
“大夫”二字似乎十分敏感,隔壁老铁和街上的邻居纷纷围了上来,激动、怀疑、审视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