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公孙璃、凌云宗长老、玄天剑宗长老、昊天宗长老、诛仙大宗长老,身形疾掠,已经到了小镇上空。
“姜大龙?”
“姜玉卿何在?”
数道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在镇子上空响起。
整个镇子数万武者,一片安静,纷纷仰头观望,不明所以。
偏偏没有辛卓的半点回应。
“他能去了哪里?”
公孙璃眉心微蹙,直奔镇外。
其余各宗长老对视一眼,一起跟随而去。
……
“为何这么着急离开?不多收些人?”
“宗门只收三名弟子,满额了,多了只怕伙食不够。”
“一万名弟子,山吃海嚼,完全能理解。对了掌门,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三人入门后,是真传、内门、外门还是杂役,你得先说清楚了,不然咱们不去。”
“……三位出类拔萃,万中无一,自然是真传无疑了!”
“安逸啊!老弟,这个胖……掌门真不错啊,哈哈……”
一艘乌篷船划过江面,瞬息五里,直奔尽头。
段大鹏掌门亲自摆船,辛卓带着小黄、上官范庆和李无眠盘坐。
两岸鸟语花香,江面水流清澈,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辛卓觉得,这位掌门越看越不靠谱,不论资质直接真传,未免太廉价了些,但愿他没有满嘴跑火车。
“这些年啊,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
上官范庆看着天边的云彩,四方脸上满是感慨,“此番去了上古宗门,当潜心修行,证明我的价值,有句话说的好,两小无猜、偷天换日。”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李无眠再次灌了一口酒,“去了宗门,我就不想活了,两位把我活埋了吧?”
“是啊。”上官范庆点头道:“众志成城,敢叫日月换新天!”
李无眠看了他一眼,神色幽怨,你是脑子不好吧?
“咻——”
这时天空上忽然驶过数艘飞船,奇怪的造型和船底狰狞的纹路,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似乎是十八宗门之人离去。
上官范庆满是羡慕的瞅了片刻,对段大鹏道:“掌门,我日天宗有上万弟子,这么大的宗门,怎么只有你一个掌门亲自前来?咱们的飞船呢?”
段大鹏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眼睑微颤,冷冷道:“所谓大道至简,并不是乘坐飞船、招摇过市,就代表他们强了。
岂不闻当年那位真武大帝,一苇过九银河,屠三万真仙?大帝坐过飞船吗?
所谓武道尽头皆是空,来也空,去也空,你又何必在乎坐什么回去?未免入了俗套!”
上官范庆听不懂什么是大帝,但不明觉厉,拱手道:“掌门高见,是在下孟浪了!”
小船过了白仓江,又驶入天蓝江,十八日后,在一片雾气蔼蔼的江面停下,对面崇山峻岭间,隐隐露出一片琉璃瓦一角。
“到了!”
段大鹏停下乌篷船,脸色讳莫如深,背负双手,一副宗师做派,身形一闪,踏浪而去。
“到宗门了。”
上官范庆心神摇曳,大袖一挥,直奔段大鹏追去。
李无眠也收了一肚子负能量,灌了最后一口酒,追了上去。
辛卓和小黄对视一眼,轻提心法,踏浪前行。
到了山脚,便是一条蜿蜒曲折、直奔万丈山顶的山径。
顺着山径攀爬,距离山顶越近,那片琉璃瓦片一角露出的越多,半个时辰后,至少数百间宫殿的一角已经露了出来。
“老弟!”
上官范庆情难自禁,靠近辛卓,不由口干舌燥,干脆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整理一下发型,“这宗门果然浩渺广大,一万弟子啊,怕是鱼龙混杂,美人极多,你看我这发型如何?”
辛卓瞅了眼他的竖金冠公子发髻,布满了头皮屑,点头道:“很好!”
“咳……”旁边李无眠也把散落的发丝整理了一番,双眼贼亮。
上官范庆莫名火大:“你都要埋起来的人了,何必在乎容颜?”
李无眠的眼神暗淡下去,脸上又布满了负能量:“人固有一死,或容光焕发、仪容俊俏的死去,或邋里邋遢的死去,我宁愿选择前者,你们尽管笑话我的肤浅吧。”
上官范庆还要反驳,只见前面段大鹏已经走远了,只好招呼一声,三人加快了脚步。
离山顶越来越近了,那一处处飞檐斗拱的建筑一角也越来越清晰。
又是半个时辰,到了建筑旁。
辛卓三人不禁停下了脚步,只见这些建筑一角,是挂在树上的……木雕,看似宫殿群,其实只是一些粗陋的摆设。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