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
张楚王陈胜则在陈县等待,等待巨子归来,等待墨家门生云集,翘首以待。
三人谁都没有想到,楚国敢杀了墨家巨子。
彭城,张楚为数不多的坚城之一,五万楚军被拦截于此。
彭城守将名为武臣,深知正面作战不如楚军的他采闭门不出,只守不攻,等待援助。
前面两座县城的覆灭,给武臣争取到了筹备防御器械的时间,彭城士卒也在此调整好心态,进入了作战状态。
如果一个城池的守将只想着防守,那么通常情况下,十倍的兵力都难以攻下。
拥有最强士卒和将军的秦国,面对一心防守的魏将周市,没有嬴成蟜的黑科技,也是无可奈何,短时间根本攻不下。
这种情况,围而不打,守点打援,断水断粮是兵法中最常见的选择。
但楚国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项梁不知道科学家在来之前就要门生隐瞒死讯,多等一天,就多一天消息泄漏的风险,到时候张楚有墨家相助,谁吞并谁都不好说了。
着急的项梁派人叫骂武臣是缩头乌龟,劝降武臣只要开城门就给高官厚禄,威胁武臣负隅顽抗破城就是屠城。
没有用,彭城四门禁闭。
在被破开之前,拒绝接收任何信息。
武臣是陈县人,为彭城守将之前就是个农民,他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
种地,他是把好手,种一辈子了。
打仗,得了罢。
他做为吴广亲兵,跟着吴广打过几次仗,然后莫名其妙就当上彭城守将了,什么兵法,他不知道啊。
他就按照假王教的守城,等着假王来。
楚军大帐,项梁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项羽,本来疲惫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了。
“那个竖子呢?”
项羽是他大哥唯一子嗣,又生有重瞳,骂归骂,但他心底却是再重视不过,每天都要看到项羽才心安。
他一直将项羽带在身边,倾尽全力培养。
“少将军领八千人出去了,走了有三个时辰,说是去打仗,应该快回来了。”
范增捻着胡须道。
“胡闹!他去做甚!攻彭城嘛!这竖子兵法只学了一个‘勇’字!你你你!嗐!”
项梁点指范增半天,最后恨恨得下摆挥手。
“来人!把这竖子给我找回来!”
此刻若给项羽打掩护的人不是范增,项梁已是下了屠刀。
“柱国稍安勿躁,重瞳之人,自有非凡之力。
“柱国未给少将军兵权,依旧有八千人宁可违背军令也愿意随少将军而走,这威望可非凡人所有。”
项梁恼火,圆乎乎的脸上满是不满。
“那八千人皆是我项家子弟,是陪那竖子长大的亲人,是我小时的玩伴。
“里面每一个人都和那竖子有血缘关系,是那竖子的叔父、伯父、兄长。
“那竖子一声令下比我都好使,八千族人都可为这重瞳子而死,这算个屁威望!”
稀稀疏疏的林间,八千楚军随项羽埋伏在此。
“奔了百十来里路,侄子你算的准不准?这真能截到人?”
一个看面相四十来岁的男人满脸狐疑,问向就坐在自己左边的项羽。
“阿父你总问个甚?羽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是不羽弟?”
项羽右边,看面相与男人有七分相似,却年轻许多的青年截住话头,搂着项羽说道。
“羽弟,你回去可得在你姐面前给我说两句好话,哪有一生气就不让上床的。”
坐在项羽前面的扛纛青年抱怨着。
处在人群中的项羽没有了往日的架子,和众人打成一片,感情丰富。
这八千人皆为项氏一族。
历史上,正是这八千人的死亡让项羽无法原谅自己,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乌江。
史书上没有记载名姓的八千人,在读者眼中只是八千楚军,只是个数字。
但在项羽眼中,这八千人不是士卒,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亲人。
给他挡刀的堂兄,低头看到的是族弟的断手,留下来断后的是他的伯父,要他过江快走的是他的叔父。
时间推移,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大地开始有节奏地震颤。
八千人多是一惊,还真有敌军来了?
项羽振奋而起,提枪上马,招呼所有人准备冲锋突袭。
四十岁男人急忙拽住缰绳。
“侄子,你知道对面几多人,就敢进攻?”
项羽眼睛冒光。
“听声音在五万上下,叔父放手,机不可失,此时进攻正当时!驾!”
他扯回缰绳,一骑绝尘。
男人面露无奈,翻身上马,随之冲锋,八千人皆如此。
他们这些人都死光了,也要保证项羽活着,重瞳不死,一切就还有希望。
连死都不怕的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