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如此!对他国仁慈,就是对秦国残忍!”
死而复生的太子嬴扶苏陪坐在下。
短短的两年时间,这位秦国长公子却比过往十几年成长的还快。
那个两年前与始皇帝坐而论道都忐忑不安的儒家希望,如今在父皇面前随意自然,谈笑自若。
虽没有乃父霸气自放,却自有一股子威严所在,顾盼间一点也不落下风。
“阿父第一次若是清理个干净,也不用叔父这般忙碌了。”
“无知!”
始皇帝冷哼一声。
“十年前六国有粮有民,若是合纵,能打的我秦国出不得函谷!白起坑杀数十万降卒,天下震怖的同时也起了报团取暖之心。
“你大父终其一生都在消弭长平之战的影响,仁策待人。朕若对贵族赶尽杀绝,六国死战,便是我秦国能赢,也是坐不稳这天下……”
不是太子的嬴扶苏含笑听着,没有反驳,一副受教的模样。
嬴政用严厉语气训子半途,突觉不对。这不是两年以前,如此简单的事长子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他点指长子,眸中终于是露出了慈父的光,笑骂道:
“出去两年,和韩子就学了谄媚乎!”
嬴扶苏一副被看穿的样子,坦然一笑。
“父皇坐镇中枢,叔父外出征战,盛世将近,指日可待。”
倒上一杯入口苦,有回甘的大红袍,嬴政啜饮之后,咂摸两下,低头憧憬道:
“你叔父治世之能,是征战百倍,此还没到你叔父大显身手之际。再过一年,天下一统,你且看!”
嬴扶苏持不同意见。
“要不了一年,半年即可。”
嬴政哦了一声。
“你敢如此说,当是你叔父给你透了底,与为父说说。他国暂且不论,赵国之顽抗,就不是数月能下之。莫看赵魏同出晋,就将赵国也当做一月可下之国。其民风彪悍,且对秦国仇恨入骨,胜容易,如你叔父那般收服却是大不易。”
嬴扶苏为阿父斟满茶水。
“李牧回来了。”
始皇帝恍然大悟,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他都遗忘了。
“这竖子一直不要李牧出现,原来在这里等着!真是……彩!”
李牧,赵武安君,赵国英雄。
“李牧死,赵国亡。”
这句谶语当初传遍整个魏国,李牧在魏国极受爱戴,是救世主。
不亏民,不亏国,没死在战场上,死在自己人黑手上,在赵国人眼中一直冤死的李牧突然现身,会有多大的号召力,始皇帝都有些无法想象。
漳河,赵魏交界之河。
蒙恬、李信、廉颇过漳河。
刚踏上赵土,就见到一支身穿黑甲的秦军列阵在此,为首之人,身穿将军甲,未戴头盔,似是等候许久。
看到这个将军的第一眼,一路上都踌躇满志的李信笑容利敛,匆匆忙忙跑上前见礼,然后有些苦涩地说道:
“叔父,你也来伐赵啊?”
[这么重要的情报!陛下怎么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