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格执礼,求见叔父的太子,一脸让人不舒服的痞笑。
“嘿嘿,你这大侄子真没眼力见,长安君在给你生族弟族妹呢,你这时候求见个屁啊。”
放在以往,当面听到这种污言秽语的挑衅,以君子自处的嬴扶苏会毫不客气地抽剑斩之。
他嬴扶苏是仁义,但不是唾沫自干的石人。
他是始皇帝长子,他的脸面,就是大秦帝国的脸面。
而经过了这一年多的历练……
嬴扶苏眯起双眼,那神态要刘邦瞪大眼睛。
[这神态和君上也太像了,这真是太子,不是君上的种?还是说太子是君上的种?]
嬴扶苏抽秦剑,对着刘邦当头竖劈!
刘邦额头见汗,抽剑迎之,横挡在外。
[邦可一切都是按照君上所说,君上你可一定要保邦啊,你可不能把邦卖了啊!]
两人战在一起,嬴扶苏只攻不守,刘邦只守不攻。
上郡立刻有骑兵急冲而出,淳于越领头。
“胆敢行刺太子!杀!”
他面沉似水,心间却有喜色,儒家等候的机会终于来了!只等太子继位!
刘邦身后的骑兵策马慢行,利刃出鞘,竟似乎要和太子的军队干上一场。
城墙头上,弓箭手快速跑步就位,他们是临时抽调,就很慢。
若是按照淳于越所说早就持弓搭箭,占据开阔视野,此刻已是万箭齐发。
眼见两方大战一触即发,太子猛然一剑震开刘邦,脱离战圈。
他横举右臂,三尺秦剑延伸了他的胳膊,五尺手臂如同拦住洪水的堤坝。
得了动作指令的军队纷纷停在太子马后,驻足不前,任凭淳于越再如何煽动也不出击。
城墙上的弓箭手也是持弓不搭箭。
上郡,太子说了算。
“好胆贼子!安敢辱我!该杀!”
嬴扶苏眸中杀意浓郁,盯得刘邦心胆俱颤。
别看刘邦平日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经常吹牛。但在今日以前,刘邦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当太子面辱太子。
就算他不想活了,他还得考虑他阿父阿母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曹寡妇想不想活。
“叔父,扶苏求见!”
嬴扶苏高声郎喝,似乎是看在叔父的面子上暂且没有要刘邦性命。
过了不久,一个扛着巨大屠刀,光看着就感觉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的壮汉,请拍马头,懒洋洋从队伍中策马而至最前。
“等着!”
淳于越大怒。
“放肆!天下安有太子等臣的道理!长安君要造反乎!”
太子眉头也是皱的紧了,眯着眼睛望着队伍深处,默然片刻后。
“老师,你今日的话有些多了。”
“太子,这是公然辱”
“来人!送老师回城!”
两员士卒同声应喝,拉着不断挣扎,口中一直叫着“长安君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太子不可心慈手软啊……”的淳于越回城。
嬴扶苏冷冷望着痞笑的刘邦,悠闲的樊哙。
“既是叔父之命,侄子等便是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这句话中隐藏的怒火,以嬴扶苏为中心,寂静开始向两边蔓延。
很快,全场人静默无声,连马匹都好似感受到这紧张氛围,喘气的声音都压低了些。
随着马蹄踢踏,人人交谈的嘈杂声音消下去,原本被这些声音掩盖的声音就露了出来。
“啊……用力……公子……”
太子愣住了,太子身后的军队士卒,大多也都愣住了。
他们听到了女人的婉转呻吟,还不止一个!
靡靡之音,就在他们面前这支队伍的正中央传来!
很快,他们又听到了咚咚咚的声响。
女人的尖叫随着咚咚咚的响声频率加快而变得越发刺耳,高音中透着明显的愉悦、满足。
嬴扶苏握紧了手中秦剑,在其身后的士卒面面相觑,表情微妙。
这就是长安君嘛?玩的花啊……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到最前方。
车帘由一位佩二尺剑,英姿飒爽,英气大过美貌的美人掀起一角。
长安君自车厢而出。
其头发披散,衣服散乱,一身脂粉气,走路有些飘忽,好像两条腿都很软。
越女素手轻搀,嬴成蟜一手搭在越女手上,一手捏了捏越女的脸,淫笑道:
“回咸阳的路还长,下次和你车震,尝尝女侠是什么味道。”
越女羞红了脸,小声道:
“公子,太子等了很久了。”
嬴成蟜一脸不耐烦,抬头看了眼面色极差的大侄子。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