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消息厚,两人对视一眼,均是选择了缄默。
要不是王帐已进,他们现在就走,不在这血腥气长久存在的王帐待着。
一个时辰后,匈奴大军拔营而起,急匆匆向着深处而去。
原地,只留下了一排排用以迷惑黑甲军的穹庐,少许士兵。
匈奴大军和饕餮军交战之地很是平坦,最高点距离最低点也超不过二尺,所以前些日饕餮军能以战马围成一圈,要头曼不知其中不是六万兵马,而是五万。
在头曼眼前瞒天过海,压根没想过会有伏军的头曼这才被樊哙打的落荒而逃。
这次匈奴也想用同样的招数迷惑饕餮军,同是距离遥远,他们不能越过战马看到黑甲军营地,那黑甲军理所当然也看不到他们才对。
刘邦戴着望远镜,趴在士卒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远处马头攒动,缝隙出隐隐约约透出散乱的匈奴营地。
“要跑啊?那可不行。”
他要身边亲兵将消息传达给老将王齮,然后饶有兴趣地打趣道:
“冒顿兄,你阿父打这么多天,还不知道我们有千里眼?这斥候不行啊。”
一直被刘邦带在身边的冒顿,看着刘邦手中望远镜,抿抿嘴没有说话。
这是斥候问题嘛?这不是。
谁能想到秦军将领手中会有千里眼这等只在传说中的器具?这根本就不该存在!
他的阿父头曼单于虽然要置他于死地,但他并不会因此贬低阿父才能,能将一盘散沙聚在一起的阿父绝对是匈奴千百年来,最厉害的雄主!
之所以一直败,是因为阿父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大,手中到底掌握着何等神器。
冒顿都不敢相信,面对实力如此强劲的秦军,他们当初是怎么打下九原,雁门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长安君,三公子就能横扫匈奴地。那秦国久负盛名的王翦,王贲父子得猛到什么地步啊,六国到底是怎么撑的十年?
刘邦在冒顿眼前挥挥手。
“想什么呢?”
冒顿勉强笑了一下。
“在想刘兄又要建功立业。”
“哈哈,那是!我刘邦天生就是封侯的命!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邦高声吟唱,摇头晃脑,招来身边士卒一阵白眼。
别人的偏将,如樊哙将军,那冲锋陷阵猛的不行。
而他们这位偏将,听说和樊哙将军是同乡,还是樊哙将军大哥,怎么只会说大话啊!
“对了,冒顿兄,你知不知道白登山在哪啊?”
冒顿摇头。
“这个真不知,此山可有何异处?”
刘邦打个哈哈,正要和冒顿再说些话时,传令兵携军令而来。
“副将有令!辎重尽抛!轻骑出击!”
是日。
数量不到七万,只有五万披上黑甲的饕餮军除了三日口粮外,打下来的羊群一只都没有带,全扔在了阵地上。
千军万马齐奔腾,向着一心归圣山,毫无战意的匈奴大军追杀而去。
匈奴大败,死伤惨重,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