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未言说赌注,王公何以拒也?”
“君上先前拒诩拒的痛快,诩自也不想让君上如意。”
“哈哈哈!本君劝王公莫要意气用事,本君给的赌注,可是王公梦寐以求的。”
“老夫活了如此之久,这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可在乎。”
“若本君输,本君就不要这初心了,如何?”
鬼谷子藏于袖中的双手骤然狂颤!
“好!老夫赌了!君上说怎么赌!”
“我们就来赌他的心性。”
嬴成蟜指着刘邦。
“我若是置一大鼎,要在其面前将其阿父,阿母烹杀,你说他会如何?”
你要是真有这魄力多好,我也不必费心和你打赌。
鬼谷子心中想着,摇头道:
“这赌打不成。”
嬴成蟜疑惑抬眼。
“方才老夫与君上虽对此子性情看法不同,行事却是看法一致。你我都认定此子定会全力阻止,想法相同,这赌如何打的起来?”
在沛县过了这么久,鬼谷子亲眼见到刘季连在家父宴席上,宁受白眼也要和两个贫贱兄弟坐在一起。
对友尚能如此,对家人怎能差?
前些年跋山涉水去大梁,做梦都想投信陵君魏无忌门下混出头。今朝却不受长安君嬴成蟜招揽,必是为刘家考虑。
如今的嬴成蟜权势地位仅有皇帝可盖,对待门客也是出了名的好。
对像刘邦这样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来说,长安君这三个字,比当初信陵君吸引力还要大的多。
拒绝嬴成蟜不得,不惜自污也要割裂家族。这样的赤帝,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阿父,阿母死在眼前。
“唉,本君确也是如此想的。但既然王公先说出口了,为让赌约进行下去,本君也唯有赌此子不会管了。若是王公输了,本君再要王公十年时光,请王公入秦为官十年如何?”
鬼谷子未料到事态有如此发展,恍了一下神后,方道:
“君上准备继位罢。”
一众盔甲鲜明,威武不凡的秦军冲上城楼,两百虎狼之师分成两队,恭迎刘邦下城楼。
沛县中人尽皆傻了。
沛县县令为人所请,离着老远就下马步行,战战兢兢地看着街道上威武雄壮的一千八百大秦铁骑。
仪仗军也是军,战斗力相比郎官是弱,和沛县守军,那就强的没边了,完全能屠了整个沛县,由不得沛县县令不怕。
恭敬交涉完毕后,县令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敢妄动。比那些胆子大,坐在街道食肆,酒肆看热闹的百姓还要不堪。
当刘邦昂首挺胸下得城楼的时候,沛县百姓尽皆暗暗咂舌。
乖乖,这不是皇帝近卫嘛!刘三这小子怎么攀上的,难不成真是王室中人?
美名传颂的曹寡妇牵着条吐着舌头的大狗站在街边,眼含热泪,捂着嘴不可置信。
“哈哈!”
刘邦如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亲在曹寡妇脸上,那条撵得刘邦满街跑的大狗老实趴在地上。
“怎么样!乃公就说了!我是她男人!这是我女人!你们就是不信!这回信了罢!”
樊哙,卢绾面面相觑。
不是,你玩真的啊……
曹寡妇暗中早和刘邦有了夫妻之实,前些日还有了刘邦身孕。
其性格泼辣得很,要是往日刘邦这么做,早就一嘴巴扇过去骂街了。
刘邦不给她名分,不能娶其过门。她虽是个寡妇,却也不给刘邦当外室。
今日却埋首在刘邦怀内,显然是默认了。
“抬头,看看看看!长安君为了收我为门客,特意给我派来的。这还不是普通的秦军,是只有皇帝才用的仪仗军!”
刘邦扯着曹寡妇,从持戈秦军,转到持鼓秦军,抓着曹寡妇的手去摸钟,摸鼓。
秦军不动如山,没有一人拦阻。
刘老太公神色复杂,刘母喜极而泣,沛县百姓尽皆瞠目结舌。
刘三是真的发达了!
刘邦在沛县人中间尽情显摆,将这些年的屈辱尽数渲泄了个干净!
其带着曹寡妇近距离在两千秦军中间转了一大圈。还不过瘾,呼朋引伴转第二圈,第二圈刚转一小半。
“刘邦!”
刘邦浑身一颤,能叫他这个名字的,当下沛县只有一个人。
他转过头,便见到三十米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嬴成蟜,与头生四肉痣的鬼谷子并肩而立。
他丢下所有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嬴成蟜身前,嬉皮笑脸,一脸兴奋。
“君上。”
说话光景,好奇地看了眼旁边本应该竖立在自家祖祠庭院间的青铜大鼎,不知道长安君把这物事弄来做甚。
青铜大鼎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