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物还练个屁武啊!公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有器能为事而不用,非以人为!蠢蠢蠢!竖子!”
大骂一通后,始皇帝嗤笑一声。
“一个君爵,能要朕怕坏事而不去,真是好大的威势!放跑了鬼谷子,朕就撤消华山搜山令,要你抱着那本破《黄帝,过一辈子纯阳子!”
沛县。
刘老太公一脸不情不愿,被三子和细君强拉着来到沛县城头。
在城头上摆放了几张桌案,上面放有瓜果、酒水、肉菜佳肴。
这当然是违规的,值守兵士没有视而不见,亲切询问刘老太公。
“饭菜可还合口?”
刘老太公没有说话,坐在他身边的二子刘仲站起身拱手道:
“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弄得荒唐事,今让诸君破例,已是赧颜。”
几个兵士受宠若惊。
“二公子言重了。”
“是啊是啊,此地还从未如此热闹。”
“热闹热闹才有人气嘛!”
“……”
刘老太公觉得有些吵闹了,轻拍二子。
刘仲脸上神情不变,自然一伸手,引着众兵士坐在了另一桌。
其声音刻意压低少许,一众兵士立刻便随之压低声音,众人举杯换盏,言笑晏晏。
刘老太公叫来一脸痞相的三子刘季,指着刘仲道:
“看看你二哥,再看看伱!”
刘季噗嗤一声笑了,挺着胸,昂着头,不屑一顾。
刘老太公眉头一皱,拨开锤腿的侍女。
“你笑什么?”
刘季懒散地靠在石台上。
“二哥这迎来送往的本事,我是学不来,但我见过比二哥还厉害的,大梁的青楼女,让来者尽皆宾至如归,心里舒服,胯下更舒服。”
耳朵一直竖起来听这边动静,一心两用的刘仲身子一僵,只觉对面这些兵士脸上的笑容都是在嘲讽他,险些破口大骂。
刘老太公提棍子就要打。
“你这竖子!我”
“老爷!”
刘季生母拦下夫君,使劲瞪了一眼最宠爱的三子。
“你叫你阿父来此看甚?你既要在此地证明你比你二哥强,还不快开始!”
她生四子,但最小的刘交也比刘季懂事,此时也已参与家族事。
唯有三子刘季,游手好闲正事不干,还天天惹祸。但越是如此,她越是对刘季偏爱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为阿母的总是希望所有孩子都能过得好。
往常刘季面对阿母很是尊敬,今日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冷笑一声。
“急个屁!”
刘老太公这下是真的怒了,推开细君,棍子抡圆落下。
“竖子!你敢如此对你阿母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啪
这棍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落在刘季身上。
刘季一把握住,冷笑中添加一抹讥讽,用力一抓就抢过木棍在手。
刘老太公没经过此事,一时怔住。
刘季脸起狰狞之色,曲腿,两手握着木棍重重在腿上落下!
一声清脆的声响,木棍应声断为两截。
“刘昂,我之前是让着你。我刘季游历四方从无敌手,信陵君也说我武功超群,你凭甚能打我?”
“刘季!”
刘母厉喝,这是她在刘季及冠以来,第一次大声呵斥。
她有些认不得她的孩子了,那个只是有些调皮捣蛋,却会一直逗她欢喜的三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跪下!向你阿父认错!”
刘季丢掉两截木棍,轻呵一声。
“季之错,就是不该生在刘家,不该为这目中无珠的刘昂之子!”
刘老太公呼吸急促,上前甩手抽三子巴掌,反被三子用力一推,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反了!反了!彻底反了!你给我滚!”
刘老太公大声厉喝!
“刘季!混账!你怎么敢如此跟阿父说话!我劈了你!”
刘仲再也忍不住,拔出旁边兵士腰间长剑跳上来怒劈!他知道以三弟的武功一定能躲过去,是以这下没有留手。
兄弟两个尽管平日多有矛盾,但说到底也是亲兄弟。
刘仲看不上三弟习性,却从来没有不认这个三弟,暗地里给刘季还过不少赌债。
这一剑来的很快,奔着头颅。刘季似乎是避让不及,只来得及侧头避过要害。
长剑划在了其手臂上,破了衣衫,有鲜血流出。
刘季目光阴冷,毫无感情地望着站在原地,嘴里喃喃着“怎么没避开?我没想着伤你”,丢剑急步来看其伤势的二哥。
一脚踢过去,刘仲倒飞三米,砸在方才与兵士交谈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