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掾曹参,厩司御夏侯婴不甘人后,齐声道:
“愿为长安君效犬马之劳!”
萧大人都舍了大官位,他们两个小官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嬴成蟜哈哈大笑。
“好!都有赏!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金子,回去补你们!”
卢绾眼见着跟他一样的混混周勃跪了,又见沛县权势极重的萧大人也拜倒,紧接着有官身,地位比他高的曹参,夏侯婴也起身了。
他急了。
成为眼前这位长安君的门客,不但他的赌债能够全清,他还能剩许多富裕!
他正要起身,桌下一直大手压在了他腿上!
坐在卢绾身边的刘季谄媚一笑。
“萧大人在沛县理政有口皆碑,能帮长安君处理文事。
“曹大人不管贼人多凶,盗匪多猛,追捕从没失过手,能为长安君刺探消息。
“夏侯大人驭术,整个秦国也找不出几个来,驾战车更是一绝,能帮长安君驾车打仗。
“周勃兄弟作战勇猛,沛县就没有比他更能打的,能保护长安君安危。”
萧何:……
曹参:……
夏侯婴:……
周勃:……
四个人尽感觉面热,这吹的太离谱了。
萧何是主吏掾,主责是管理下面小吏升迁,不是审案断讼,哪来的有口皆碑。
曹参是狱掾,是管理牢房的。他只负责看管贼不跑出去,不负责把贼抓回来。
夏侯婴倒确实是驾车的,技术也很高超,但他从来没摸过战车,他又不是车兵。
至于周勃,他摸着胳膊上十多年前刘季给他留下的刀伤,想不通这个曾经的好大哥要做甚,他不是刘季十合对手。
嬴成蟜一本正经道:
“果然是豪杰。”
“那可不!”
刘季重重点头,指着自己。
“我,刘季,长安君出门打听一下,就知道我名声多狼藉。夜闯寡妇门被狗撵,不孝顺阿父阿母和家中闹翻,三十岁了还游手好闲,骗吃骗喝,这”
嬴成蟜失笑,出声打断。
“当我门客就这么不好,让你这般嫌弃?要如此自污,作践自己。”
刘季快要哭出来了。
“冤枉啊长安君。
“能为长安君门客,是我刘三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我怕死,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今日长安君不知我本性,我侥幸成为你门客,来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要一剑刺死我啊!”
刘季扯着身边卢绾。
“还有这个,他一个混混,打架就没赢过。还爱赌钱,赌品还不好,输了不认账,手指头差点让人剁下去好几回了。这样的烂人,长安君要来做甚?”
起身,一巴掌拍在一直关注自己态度的樊哙后背。
“这个更是了,一个屠夫,只会杀狗,连个鸡都不会杀。脾气暴躁,天天一身血,一喝完酒就冲动地见人便砍,就是一个疯子,每次喝完酒我都是把他绑上。
“能跟我刘季混到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我三人为长安君门客那是千肯万肯,但最后肯定会误了长安君名声啊!与其到时候被长安君刺死,还不如现在就如实告知。”
嬴成蟜皱眉。
“真是如此,那本君确实要慎重考虑了。”
喝着烈焰,吃着狗肉的鬼谷子放下酒碗,筷子。
“君上,他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