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民智而使华夏崛起。贵族欲我死是正理,你们这些百姓也要我死,太伤人了。
“你说我又不是圣人,为何为了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战斗。你们喜欢被剥削,喜欢被压迫,喜欢出不了头,那就任由你们去呗。”
甩女子在地,嬴成蟜看着女子满是仇恨的双眼。
“这眼神不好看,我想看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变法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我自己,是我不爽这个天下。”
女子挣扎起身,无济于事。
嬴成蟜在女子体内残留了内力,封住了女子退部关键几处经脉,要女子不能起身。
“你的手可以动,你依然可以自尽,这是美貌的特权。当然,若是你下不了手,也可以求我帮你,脱个衣服的事。”
嬴成蟜拎起那一袋蜂窝煤,这个女子不用,还有其他人要用。
“嬴成蟜!”
女子的声音凄厉,绝望。
“做甚?”嬴成蟜笑着回首,道“若是想活命就算了,你都刺杀我了,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你杀我兄长的时候,可有被杀的觉悟。”
女子声音没有包含任何感情,只是定定地看着嬴成蟜。
哀莫大于心死。
仇恨犹如深海的水,流淌缓慢,却沉重,有力,远比海边浪潮更深厚。
嬴成蟜心有异动,微微眯起双眼。
他本以为眼前这女子是受人指使,那仇恨是他人灌输。
听这言语,好似不是。
“你兄长是谁。”
“马,列。”女子一字一顿,道“这名姓,是你所赠。”
嬴成蟜拿着一袋蜂窝煤的手猛然攥紧,面不动声色。
“原来你是马列妹妹,那我可饶你一命。”
女子举起匕首,自然地横在了雪白脖颈。
或许是即将死亡的恐惧,又或许是不能报仇的绝望,女子本来已经淡漠到极点的情绪再度高涨。
她眼角流着清泪。
挂着泪珠,施了粉黛的姣好脸庞凄美,点了朱砂而不是胭脂的红唇开合,贝齿磨砂,碰撞。
“你凭什么不染尘埃?
“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
“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
锋利匕刃见了红,她呵呵笑着,身子抽动,刃越陷越深。
“你别坐高台,你要掉下来。”
她的声音轻缓下来,视线从嬴成蟜的脸,挪到了嬴成蟜的手,挪到了那一袋蜂窝煤面。
这个杀了她兄长的男人,在她兄长嘴里最是急色不过的长安君,却没有把主动送门的她扑倒在床榻之,强要了她的身子。
这个位高权重,杀了她兄长而不受秦律的权贵,不但亲自给百姓送物事。
被刺杀而临行时,还不忘带走那一袋子咸阳近来传播最广,能够让寻常百姓安稳过冬的蜂窝煤。
她对杀了其兄长的嬴成蟜恨之入骨,但眼前景象,让她被仇恨熏染的心开了一道裂缝。
她依旧对嬴成蟜恨之入骨,但她却无法再说眼前的人是个恶人。
“你这么好的人啊,就应该跟我一样恶!”
刃锋划过。
鲜血流淌。
没有杀过人的女子杀了人,是她自己。
嬴成蟜默然,不语。
以他的武功,有无数的机会救回女子。
他定定地看着那个女子委顿在地,看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渐渐流失光彩,看着那被轻纱笼罩的娇躯失去温度。
门开了。
嬴成蟜拎着那袋蜂窝煤走出门,他要去给下一家送。
他穿着一件黑色单衣。
一刻钟后,哐当一声轻响。
三个很是貌美,却作侍女打扮的女子暴力开门。
她们穿着长安君府的特有服饰,凛冽寒风随着她们一起冲入,吹在那身被鲜血染红些许的白狐裘。
她们神色极其难看,快步前,毫无礼貌地掀开那身红白相间的狐裘,看到那个轻纱覆盖而不能遮体的娇躯。
一个侍女怒色大盛。
“呸!下贱!”
四日过去,宦官入长安君府,嬴成蟜被始皇帝召入宫。
这很不寻常。
始皇帝已经很久没有召嬴成蟜入宫了,这两兄弟想要见面随时可以,根本不需要来这么一套流程。
嬴成蟜不知所云,不知道自己这位便宜皇兄葫芦里又开始卖什么药了。
驷马王车在驰道飞奔,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咸阳宫宫门前略微停顿,很快便又再次放行。
然后被一队郎官护卫着,一路引到了章台宫前。
嬴成蟜心略微松了少许,咸阳宫这些宫殿都是有说法的,真要是要开小会的话,一般是去议事殿。
章台宫虽然也是始皇帝私会的宫殿,但一般就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
果不其然。
进了门的嬴成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