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不就是家主?灌多了,醉的不省人事了……项梁赶忙抓住江河的手,不让其倾酒入口继续饮。
“江兄戏言了,偌大江家都是江兄做主,江兄就是家主,总不能是江兄自己命令自己罢?”
“错了错了。”
江河摇着脑袋,指着鼻子。
“我这一支是支脉。”
指向西方。
“主脉在咸阳。”
宣太后芈八子:芈姓,名不详,江氏。
项梁惋惜地一拍大腿。
“梁还当有什么油水呢!”
江河笑笑不说话,饮尽樽中酒。
项梁盯着江河上扬的脖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江河放下酒樽,见项梁直勾勾紧盯着自己的脸,摸着脸道:
“项兄在看什么?”
项梁回神,松开匕首,手伸出袖口冲江河比了个大拇指。
“江兄海量!”
江河大笑。
“哈哈哈,河自小便能饮酒,常有人赞吾能饮酒灌的河!”
燕地。
通武侯王贲从封地辽东郡出发,带着戍边的锐士过辽西,走渔阳,过上谷,在燕地绕了个圈从右北平回返。
“韩地长安君发布招贤令,文人到那给官给金给女人给房子,还让教书看书,什么孤本经典应有尽有。
“你们在燕地待着除了东胡的弯刀甚也没有,愿行者,五日内去往任一郡,本侯遣甲士护送尔等出燕地,过时不候。”
看着大批书生出燕地,王贲很是心满意足。
“这群鸟人,就知道不打不打,蛊惑人心,耽误乃公建功立业。
“五日后,征兵!”
“唯。”
其身边亲兵喜形于色,慨然应道。
脸庞晒得黝黑,皮肤粗糙,毛孔粗大的王贲露出一抹狞笑。
“乃公羡慕蒙恬好久了,凭甚就他能打仗?论功绩,论能力,乃公哪点不如他?通武侯这关内侯乃公做够了,乃公要做彻侯!”
十日后,通武侯王贲遣使者去东胡,言说一名秦兵在东胡领地消失不见,要求东胡寻人与秦使一并送还。
时为大漠最强国的东胡立即送秦使回,言说未见有秦兵出关塞。
王贲大怒。
“尔敢窝藏我大秦锐士?尔等找不出来,乃公领军自找!”
领一万精骑,出辽西,入东胡之地,要求东胡放其进入自寻走失秦兵。
东胡不与。
王贲怒而冲阵,悍然开战,打了东胡一个措手不及。
此战折损百三十余战马,亡七十三人,伤三百余人。
掳千百二十匹骏马,百余头牛,二百七十余羊。
乃归。
要门客替写上表,曰:
东胡欺我秦国太甚,扣我锐士,吾与其言说要自带锐士归家,其不允,与贲战。此战我大秦死七十三,伤人三百零七,损战马一百三十五。】
臣奋起反击,扬我大秦国威,掳战马千余匹,牛羊合计三百余。】
臣写奏章之时,探子报说东胡欲集结大军进攻辽西,臣请陛下拨军费,粮草,臣愿为大秦再添东胡郡!】
“将军,咱们这么做,是否太过儿戏了?”
全程目睹了主君操作的门客心惊胆战,这哪是被动防御,这分明是主动入侵!
秦军纪律严明,非战之时,哪里会有走丢的秦兵?还走丢到东胡地?这不是欺负老实东胡嘛?
还要带着一万精骑去东胡腹地搜一个秦兵?这怎么可能让过去呢?这就是要主动开战!
“不儿戏不儿戏,这是陛下亲口与我说过的计谋。”
王贲得意洋洋,那张黑脸很欢喜。
“……”
陛下想要打大可直接打,找师出之名会历数东胡劫掠中原过往,怎会如此无耻……门客不相信自家主君。
“将军,陛下真是如此说的?此事可万万儿戏不得……”
王贲大大咧咧道:
“那是自然,陛下拿着一本兵书,亲口念于我听的。”
“……将军确定那是兵书?”
王贲认真回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陛下当时好像说是与贲念一段小说?”
“!
!”
门客脸都绿了,手中毛笔啪嗒掉在地上。
“慌个屁!”
王贲捡起毛笔,不在意道:
“小说还是兵书,无耻还是正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贲打赢了,这就够了。”
王贲出房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