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枪不管用。”
嬴成蟜身子下压,直到为两座山丘顶住不得继续。
“近身缠打,我确实不如你。”
“夫君能胜我在于手枪,不在距离。”
“不。”
嬴成蟜呼吸粗重,犹如农民家中生火风箱,燥热至极。
“贴身肉搏,我没输过。”
前辆马车内,正在慢慢悠悠,一笔一划书写的鬼谷子忽而悠然一笑。
“你想让老夫弟子为秦效力,对秦王有信心,以为其定能收服吾之门下,那便如你所愿。老夫门生弟子重利重名,秦王最善以功利名声降人,绝配,绝配啊……咦?”
其轻咦一声,放下毛笔,抬左手于眼前。
左手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指尖,指肚做顺时针移动。其速度由慢而快,初时眼跟轻易,止时满是残影。
“刚柔并济,阴阳互补。重情而好色,君上,你的把柄又多了一个。”
摇了摇头,正要提起笔继续写。忽然皱起眉头,目光盯着后车厢壁。车厢后面,正是嬴成蟜和越女的马车。
生有鬼宿之象的老人左手再次掐指,掐算完成后立刻唾骂一句。
“这也能忍?就这么舍不得那《黄帝?武功乃小道耳!山,医,命,相,卜,尸,儒,道,神仙,纵横,兵,名,法……哪个不比武强?怎么就看重武?武练的再强又如何?”
老人身坐车厢,目看东方。
“再强,也强不过那重童子。此子神勇,千古无二,本可以武称霸。”
不解,纠结,郁闷之色浮现。
“武道终点如此子,本也不过可领十年风骚,终究难逃败亡之局。君上能造手枪,要此子连水花也翻不起来,怎就对武功如此痴心?为《黄帝而弃百越气运,真乃本末倒置!”
老人这一刻真想窜到后面车厢,揪着君上完成阴阳大道。这个时候,老人不相信君上还会把手枪带在身上。
但想了一下越女杀意登顶的剑术,老人默默地拿起毛笔继续书写,不满的滴咕一声。
“武功也就这点用了。”
身后车厢。
越女倔强昂首,坚守着最后的骄傲,声音微有颤抖。
“你不爱我。”
嬴成蟜脸上有一个深色巴掌印,是他自己打的。
没有这一巴掌,这场对干部软肋的考验,他就过不去了。
其扎上腰带,拾起手枪揣入怀中,拥越女入怀。越女使劲挣扎,挣扎不过,不情不愿地倒在嬴成蟜怀里。
“我只是,对传说存疑。”
嬴成蟜轻抚着越女比西蜀佳锦还要柔顺,光滑的秀发。
“许多人都想要我死,我不敢冒险。”
自嬴成蟜光明正大反天的那一刻起,他便陷入了和皇兄一般的处境。刺杀他的人,不比刺杀始皇帝的人少。
越女默默点头,鼓着脸小声咕哝了一句。
“什么?”
嬴成蟜没听清,脑袋低下贴到越女樱唇上。
“我说,你可以破我身不破己身。”
贝齿厮磨,越女吹气轻言。
“那不行!”
嬴成蟜大摇其头,满脸的不乐意。
“凭什么只让你爽?”
十一月二十一日。
咸阳城来了一位没有照身帖的壮年男人,这很不正常。
照身帖这个类似古代身份证的物事,只有秦国有。而在秦一统天下之后,只有函谷关以内有。
但不管从何而来,只要进入到函谷关以内,想要继续进入必然会被发放照身帖。当初张良入咸阳,就办了一张写有张子的照身帖。
但这个人没有照身帖,还一路来到了咸阳。因为其手握寻常军士都没有见过,只听说过的通行令。
这些军士受过的教育中有这么一条:持通行令者,不行违逆之事不可过问,畅通无阻。
值守城防军从壮年男人手中接过通体以琉璃打造的通行令,还有关中诸多城池开具的证明,不敢大意,上报了内史府。
虽然打造通行令的琉璃有巴掌大小,价值不菲,寻常人不可得。而且上面还印有秦国内府的防伪标识,铸造人名姓,外界几乎无人能彷造。但值守城防军还是不敢擅自做主,放壮年男子离去。
城防军从来没见过通行令,不敢拿前途性命相试。他上报上去最多落一声埋怨,要是不上报出了事那可就是轻则降爵,重则丢命。
很快,这块通行令和壮男男子就被带到了内史蒙毅面前。
内史蒙毅拿着通行令检查了一下,确定是真品,对着下面有急色,衣衫上满是灰尘的壮年男子道:
“敢问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