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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好不要乱折腾,昌平昌文就是例子,皇兄杀人从不手软。我出咸阳和这些贵族无关,是我自己想通了。”
楚妃脚步一停顿,马上又若无其事得向下走去。
“不想着造自己的反了?那倒是好事一桩。”
嬴成蟜没有隐瞒,摇摇头。
“不,我本来打算是效彷伟人先解放思想,再用思想带动民众,但我发现行不通。凡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打算先做事,后普及思想教育。”
楚妃肉眼可见的泛上怒色。
“竖子不足与谋!”
嬴成蟜一声轻笑。
“尔等说我是竖子,我观尔等又何尝不是?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上山的人嘲讽下山的神,小小女子,可笑可笑。”
楚妃呆愣了一下,她好久没有看到这个样子的兄长了。
意气风发,正如少年时。
其扭过头。
“当年华阳大母要你娶我,说不如此不信嬴姓之人也。你说你最讨厌的就是联姻,若是两家两国关系好坏靠一个女子,那不如直接开打好了。”
嬴成蟜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华阳大母估计是老湖涂了,这馊主意也能说得出口,你长得这么丑。”
实际上楚妃很美,楚人向来有一种狂放不羁的洒脱美。
巫风盛行的楚国在他国看来满是异域风情,这也连带着楚人亦如此。
但在嬴成蟜眼中,楚妃一点都不好看,从小到大嬴成蟜就没觉得楚妃好看过。
“我也没觉得你美,也不知怎么就骗得那么多蠢女为你死心塌地。”
楚妃一脸要呕出来的表情。
两人自小便是相看两生厌,他觉得她风风火火没有女人味,她觉得他卖弄学识爱装逼。
三两句话的功夫,甬道便走完了,路途终有尽头。
楚妃举着火把照在自己脸侧,让兄长能清清楚楚看到其面貌,表情,神态。
“大母信任你,我也信任你。只要你保我儿不死,咸阳贵族,楚国接了。”
火把映照的楚妃那张本应娇艳的脸上,满是坚毅,认真,英气十足。
“呵。”
嬴成蟜摇头失笑,伸手去拍楚妃脑袋,楚妃不耐烦得半路打掉。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做交换,小饕餮我怎么都会保。你们这些楚国余孽不要作死,让我少对不起华阳大母一些,就算是帮我的忙了。”
“你真不像个王,你不当王是对的,你太意气用事了。”
楚妃将火把递到嬴成蟜手中,摆摆手回转宫门甬道,余音鸟鸟。
“夜路黑,照着点。”
嬴成蟜拿着火把上下翻看,还以为楚妃在其中做了什么门道,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我可是高手,我用得着火把?”
他冲着甬道内大声喊了一句,然后举着火把在夜色中慢慢前行。
宵禁下的咸阳城没有一点光亮,嬴成蟜走进来,便弥补了这个空缺。
自咸阳宫外走回咸阳宫内,夜风吹拂,楚妃遍体凉爽。
其本来打算直接回转寝宫,经过了那做工精美的凉亭走了三五步,脚步一停,竟是回转走了回来。
藏在廊柱后面的阿房知道楚妃正是冲着自己而来,当下也不躲藏,现身凉亭内,站在石凳旁边等楚妃过来。
“当年赵姬要杀你,吕不韦要杀你,满朝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好你,最后偏偏要你得了皇后之位。这样一个对你有大恩情之人,临走之前都不道谢一声,你便是如此回报恩情。”
“阿房前些日刚送过去些许小物件,今日楚妃就如此咄咄逼人,此不美也。”
“许你做的,就许别人说的。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
阿房扶着头,无奈地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以暴躁,鲁莽以保护自身,实则是个冷静,睿智,心有深海的女人。今日才知原来你往昔不是装的,都是本色出演。若是今日想因此与阿房吵架,阿房就不奉陪了。”
阿房不接话,楚妃也觉得很是无趣,不想和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多语。
“常听闻赵人康慨,与我楚人有共通之处,世传之言谬误多也。”
说完便快步离去。
阿房看着来去匆匆的楚妃,总觉得和先前比楚妃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看着夜色下其渐渐朦胧的身影,才意识到楚妃手中的火把不见了,脸色微微一变。
提气,纵身,其速度和武功高强的暗卫相比也不遑多让,很快便追上了本来走路不慢的楚妃。
这次换做是她拦在了楚妃面前。
“好狗不挡道。”
楚妃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