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忘了两脚并不自由,被脚上铁链绊倒在地。
跌倒时脖子上枷板重重磕在地上,虽有干草缓去了一些冲击力,仍是让西家家主脖子生痛,犹如被钝刀刀背砍了一记。
眼冒金星,险些跌死的西术被好朋友白飞扶到死者身边。一眼便认出自己最喜爱,有意家主的三子西方。
“方,方儿……”
踢飞了三颗脑袋,足技了得的西术双手在三子头颅上空不住乱晃,不敢落下。
好像躺在地上的西方现在还没死透,他这手一触碰才会死透一般。
砰
嬴成蟜一脚踢在了西方脑袋上,用巧劲崩断了西方脖颈,全尸变成了尸首分离。
西方脑袋以一条直线飞出,撞在了牢狱墙壁上,在其上留下白色浊液,骨碌碌滚落。
西术看着眼前勃颈处汩汩流出鲜血的无头尸身,颤抖着喃喃自语:“不,不,不要……”
嬴成蟜脚踩着刚流淌出,还称不上一摊的鲜血。
笑道:“这也就是方哥死了身体没了生气心脏不再供血没了血压,不然这些鲜血都会呲在术叔脸上才是。”
西术茫然看着,彷若未闻,嘴中依旧呢喃着不,不要,方儿……
嬴成蟜从墙边捡回西方脑袋放在西术眼前,抓着西术脑袋让西家家主双目前方正是最宠爱的三子。
“术叔看我刚才足技如何?脚落头颈分。”
西术身体战栗,一言不发。
“不说话?那就是说我踢得不好咯。那请术叔再来一个飞脚踢人头,让我这装疯卖傻的竖子见识一下风采?不给面子?那来个贴贴。”
嬴成蟜狞笑着,抓着西术脑袋撞在西方脑袋上。
父子二人。
一生一死。
生头撞死颅。
“啊!”
从死颅裂开的缝隙外溢的点滴脑浆崩到生头脸上,西术身体巨颤失声大叫,身子拼命后缩但被脖子上大手钳制而不能动。
不论远看近看,都像是一只脖子上套了枷锁拼命挣脱的牲畜。
“竖子阴毒……”
孟甲坤睚眦欲裂,摇晃着枷板嘶喊,大骂。
话未说完,嘴巴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嬴成蟜一巴掌。
在场这几人武功实在不甚精深。
都没看到嬴成蟜为何上一秒还在掐着西术脑袋和西方头颅贴贴,下一秒就笑眯眯站在孟甲坤面前狠抽一巴掌。
孟甲坤摔在地上,脖子上枷锁硌得他侧颈巨痛无比,好像要断似的,难以站起。
嬴成蟜蹲下,笑眯眯问道:“甲坤叔是要代替术叔,给贪生怕死的成蟜演示一下飞脚踢人头?”
孟甲坤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大秦长安君有杀其之心,恨色尽数化作惧色,张嘴难言。
嬴成蟜掐着孟家家主皱巴巴的脸,掐的其上迅速上色瞬息青紫,孟甲坤苦苦忍受不敢叫疼。
嬴成蟜加重手上力气,手下老脸渗血丝。
狞笑道:“你也怕死啊。”
坐在榻上的甘罗神色阴郁,看着脱离嬴成蟜控制,蜷缩在地上如同一个大虾米,不断颤抖怪叫的西术,兔死狐悲。
三大世家再怎么和甘家争权夺势,也都是世家之间的利益争斗。
只分胜负,不分生死,甘家和三大世家怎么算都还是同一阵营。
“啊啊啊啊啊啊……”
孟甲坤和挚友西术一同无意识乱叫,为老脸上被硬生生扯下去的肉惨嚎不止。
孟白西三大世家向来同气连枝,孟,西两家家主都惨叫不止。
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伤害的白家家主白飞,完全没有和两位老朋友同甘共苦,说句公道话的打算,瘫坐在地上,埋首不敢言。
牢房甬道内,本已经离去的狱卒听到有惨叫声传出,害怕嬴成蟜出事,急忙又小跑了回来。
就算没有廷尉李斯的特意嘱托,光是嬴成蟜的相邦,国尉两职,也足以让狱卒多上心一些。
返回后的狱卒看见眼前景状,曾上过战场挥舞着秦剑砍杀的他一时间忘记了嬴成蟜要他去做的事。
孟甲坤打着滚惨叫,西术蜷缩着惨叫,和白飞把脑袋埋在膝盖肿瑟瑟发抖。
这些如果发生在战场上,对于狱卒来说实在没太多冲击力。
见识过胳膊大腿乱飞,半边尸体被战车碾过去挂在轮子里碾成肉泥,眼前的景象就实在称不得一个惨字。
但这不是战场,是咸阳狱。
惨叫,发抖,不敢言的,也不是随时可能丢却性命的各国士卒,而是孟西白三大世家家主。
虽然狱卒从嬴成蟜这里得到了斩三大世家的命令,早就对此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