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呢?”
没有惊雷一闪。阑
没有狂风大作。
嬴成蟜的大不敬之语随着风消散,没有一点异象传出。
天,地,神,鬼,似乎都在摸鱼,摆烂,或者想看看那个渺小的人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暂时放过了嬴成蟜。
“这是整个天下最神圣的地方,这里都不能沟通你们,那我就当你们不存在了啊。”
嬴成蟜有商量的口吻说道,还是没有人应,也没有神语。
“有一件事,我准备二十多年了。做不做得到不清楚,但说一说应该可以了。”
这一句话,嬴成蟜不再呢喃,不再刻意控制音量。阑
他鼓荡内力,混合着自身气力。
发出的声音,在所谓的神力加持下骤然间响彻方圆十里,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边诉说。
这声音如一口巨大的洪钟大吕被敲响,如同盘古开天辟地时那一斧子的声响。
嬴成蟜在这个天地间,在公开场合,在无数人的亲眼见证下,第一次发出声音。
所有准备听闻的始皇帝,群臣,百姓都如同没有准备似的吓了一跳。
始皇帝脸色一变,想要重新登上高台将嬴成蟜拽下来。
这竖子怎么连蜡祭都敢胡闹?阑
赵太后眼中惊怒,喜色,都有之。
这竖子果真要反!三丈高台,郎官尽在,尽起弓箭以射,插翅难飞!
韩太后眼中,忧色浓郁。
二十多年……蟜儿六岁之前……是昭襄先王不知缘由大开杀戒那一回罢……
这么些年,蟜儿你还没忘……阿母宁可你造反……
盖聂那张面瘫脸上面无表情。
公子,你终于想通为王了乎?阑
科学家望望嬴成蟜,又举头望天,他的额头上没有尘土。
《天志,《明鬼,墨子当年,真的信?
皇后阿房扭头看了下始皇帝,看到了始皇帝脸色并不是很好,心下遽然一惊。
叔叔说的这件事,陛下也不知晓?
其身旁的贴身侍女瓶儿眼中都满是崇拜,掺杂了一丝丝些微的苦恼。
这件事应该是公子救我时说过的罢?
说的什么来着?阑
瓶你当年怎么那么没出息,就想着暖和!
九卿奉常无动于衷。
不就是你马上要当皇帝那点事,昨天我就知道了。嗯,那点事……
右丞相王绾皱着眉,心脏怦怦乱跳,有种天下大乱的感觉。
以长安君的阴险诡谲,能为什么事做下二十多年的准备,打天下都用不了罢。
左丞相李斯目光在台上嬴成蟜,台下始皇帝两人身上打转。
还是没让陛下,长安君充分信任,这次大事又没让斯参与,斯还要努力。阑
王齮瞅了眼听到嬴成蟜送过去的西北消息,病情大好,可以外出的老战友蒙骜。
将军这是要起兵乎,怎么没和我说?和你说了?看这满是杀气的眼神,应是说了。
仍然孱弱的蒙骜在孙儿蒙毅的搀扶下,目光严厉地和王齮对视。
你这大鸟人也很是惊疑?看来你我想的差不多。长安君若敢造反,杀之!
王,臣。
所思所想,不一而足。
民众的思想就很统一了。阑
长公子念颂祭文了,跪跪跪。这祭文和王的就是不一样,能听懂。
高台下,最中心的始皇帝,文武百官,没有动作。
而围着他们,比他们数量多百倍以上的民众则纷纷有了下跪的动作。
就算有少数几个有见识,知道嬴成蟜不是在念祭文的民众。
也会在身边所有人都在下跪的大势裹挟下一并下跪。
“不许跪!”
嬴成蟜在高台上,用尽全部气力,内力,吼出来这三个字。阑
让已经对先前分贝音量做好准备的始皇帝,群臣,百姓再次被吓了一跳。
他们耳朵嗡嗡作响,好像要失聪似的。
他们从没听过这么大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天的力量,这是天谕!
百姓哗啦啦的跪伏动作骤然一顿,就像是整个画面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天要你们跪下,我要你们站起来。”
声音回到第一句的音量,振聋发聩,不是震耳欲聋。
“我叫嬴成蟜,我想和这个天下谈谈。”阑
《秦史:帝一年,蜡祭,长安君立高台,语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