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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杀人是重罪!秦律当斩!我等并未触犯秦律,国尉大人在恐吓我们!大家一起冲进去找国尉大人!快冲啊!大门就要关上了!不冲两日后便受徒刑啊!”
府外人群中,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极具扇动力。
说话之人脸红耳赤,一个劲地向前挤,把左右的人都挤开了,却没有前行几步。
但这个人就像是鲶鱼效应中的鲶鱼一般,他这么一动,原本静止的队伍,便有了剧烈波动。
是啊,按秦律,当街杀人乃夷三族重罪,国尉大人不会如此行事。
秦律牢牢刻印在每个秦人心间,为小官者更是如此。
众人如此想着,就要再来一次一拥而上,生怕长安君府大门关上。
值此波涛汹涌之际,那条鲶鱼脸上露出事已办到的笑容,身子逆着人流向后退去。
可以回去领赏了。
嗖
鲶鱼想着美事,耳边传来破空声。
哆
他微笑仍在,额骨一痛,双眼惨留着后悔,后仰倒地,永远起不来了。
此人倒下十息不到,面孔就变得漆黑如墨。
其源头,便是其额头钉着那只弩箭喂的毒。
哗啦
人群喧嚷着散开,个个远离鲶鱼。
他们看着门内手勾一个侍女臂上秦弩的嬴成蟜,全都是惊惧害怕。
国尉大人怎么真射杀人?
这触犯秦律!
这是夷三族!
嬴成蟜看都不看外面这些人一眼,转身进入长安君府深处。
“大声喧哗者,射杀。”
其声音一如方才那般轻澹。
但这一次,却让门外的所有人由心而生一股寒气。
长安君府大门一直洞开,没有关上,但却无一人再敢硬闯。
受徒刑总比丢命强。
“君上。”
长安君府待客屋室内,科学家早已恭候嬴成蟜多时。
“坐下说,韩地那边没出什么岔子罢?”
嬴成蟜见到科学家,脸色好看了一些。
他坐在一张不应在这个时代出现,铺了两层虎皮免硬的太师椅上。
双手搁放在两边扶手,冲着背负双手,极为有范的越女招了招手。
“来给夫君按下肩膀。”
这声言辞本是口花花,随意调侃,放松一下心情。
依照越女脾性,如果把夫君二字去掉,还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按两下。
如果非要这么说,非要越女这么做,那就只有加上你也不想百越之女尽为隶妾罢。
越女维持着面上冷峻,轻移莲步,闲适自然地走到嬴成蟜背后。
双手搭放在嬴成蟜肩膀上,轻轻揉捏,力道偏轻,很是熟练。
嬴成蟜愕然,探手入怀,摸到手枪的一瞬间心中才稳当下来。
这女人不会是破罐子破摔,想杀了我罢?
近些日连翻变故,导致现在一切的不正常,都让嬴成蟜心有疑虑。
“君上与主母相濡以沫,令人艳羡。”科学家摇头啧啧赞叹。
嬴成蟜回首看了眼没有反驳的越女,松开怀中枪支,转而摸上搭在肩膀上的越女玉手。
越女手一颤,便无了动静。
“晚上治粟内史府休沐,找付子康支十万金,打造生产力刻不容缓。”
“谢君上!”
“用点力,为夫比较吃劲。”
嬴成蟜仰着头递给越女一个笑脸,越女冷冰冰没做回应。
“哪家细君冷面示夫?”嬴成蟜眨巴着眼,小声对越女道。
越女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科学家,挤给嬴成蟜一个笑脸。
“诺。”
力道陡然变大,让嬴成蟜觉得膀子要掉了。
“韩地之事……”
科学家开始汇报了。
“韩地事先放一放。”
嬴成蟜额头有些见汗。
“当务之急,是要定下送给百越的物件,有些图纸只剩孤本,难以带出去了罢?”
科学家嘴角抽搐。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图纸还有孤本这个说法。
机械都在,就是图纸真都没了,重新画一张不就是了……
“君上说有,那应该就是有了。”
“这样力度可否?”
肩膀上传来酥麻的感觉,极为舒适。
常年用内力给阿母韩姬按摩的嬴成蟜,没想到越女的按摩这么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啊,好爽。”
上任越女就喜欢按摩,还喜欢带着内力的按摩。
总喜欢借着掌控内力精细度的话,来让越女按摩。
越女自十岁就开始锻炼手法,锻炼内力,今日都便宜了嬴成蟜。
科学家想把背后的斗笠带上了,他控制面部表情不扭曲很辛苦。
君上你克制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