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嬴成蟜冷笑。
“你是有多瞧不起王翦,王贲,蒙公,武叔,蒙恬这些人?你一个能打过这么多人?”
“皆牧手下败将。”
李牧神色平静地道。
他脸上,神色,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自傲之色,似乎觉得败尽秦国将军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嬴成蟜无语。
不是因为李牧自大,而是因为李牧说的就是事实。
“大秦军队尽在皇兄管控之下,我没有兵马,怎么造反?”
哪里需要兵马?以君上之武功,近秦王十步内可擒也。擒住秦王登高一呼,天下就是君上的了。】
韩非举着纸张,脸上隐隐泛有热切之色。
自嬴成蟜与他有了一番法,术之争,韩非对嬴成蟜为王的想法就日渐迫切起来。
一个对法家比他韩非还要如此明晰的君主,绝对是天下法家门生眼中的圣明之君。
嬴成蟜无语地看着李牧,韩非。
“你俩这个样子,我都不敢放你们跟着扶苏了。我都怕你俩会半路软禁我大侄子,要求皇兄退位让贤。”
李牧眼睛一亮。
“此言大妙!”
韩非凝眉思索。
以秦王之性格,擒住太子嬴扶苏,应也无济于事罢?
你俩还真开始想这个事!
我养了一窝反贼吗?
嬴成蟜一人送了一脑贴,指着李牧道:“你,给乃公想怎么败匈奴!”
又指着韩非道:“乃公与你详说过,变法后的情景,你想想如何在七郡实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闯入屋舍内。
这声音并不如何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微弱,韩非都没听到。
只有嬴成蟜,李牧听到了,两人脸色一变。
嬴成蟜是难看中带着惊讶,而李牧则是难以置信。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的脸色后,便知晓了没有听错。
韩非见状,虽然不知发生何事,脸上也严肃起来。
发生了何事?】
韩非写。
“八百里快马加急。”
李牧道。
“今夜,看来是安稳不得了。”
嬴成蟜眯着眼,眼中闪有怒火。
半个时辰后,一个宫中驭手骑乘快马,直入长安君府。
“陛下有旨,宣长安君携李姓门客入宫觐见。”
在驭手宣读旨意之时,咸阳驰道上,依然有马匹奔驰。
今夜,被召见的不止嬴成蟜一个。
大半个时辰前,咸阳宫中。
一个面上血污遮盖,身上穿着残破甲胃,呼吸有如风箱一般嘶喘着的秦军锐士。
一路绿灯通行,一个暗号没对。
以最快速度被半路接手的章邯带到章台宫,带到始皇帝面前。
“匈奴举十余万兵马突袭九原,我军大败,九原失守,匈奴已占河南地!将要度阴山!”
始皇帝霍然起身,立于负伤锐士面前。
这位战灭六国的天下之主,胸中那团炽盛的火焰疯狂燃烧,整个人散发着爆裂怒意。
自始皇帝登基之后,向来只有秦国攻打他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他国来打秦国了?
“传夏无且!”
始皇帝发号施令。
“唯!”
宦官应命,出行去太医署。
“详情道来!”
“唯!三日夜间,雁门忽有马蹄骤响……”
听完负伤锐士禀告,始皇帝脸色难看至极。
要门前郎官带负伤锐士下去治疗后,始皇帝命令不断。
“去议政殿。”
“唯。”
“要成蟜带李姓门客入宫见朕。”
“唯。”
“召李斯,王绾,付子康入宫。”
“唯。”
“召任嚣,赵佗,屠睢入宫。”
“唯。”
一连串命令下去,一声声马蹄踏破夜色,沉静在夜色下安稳的咸阳城,动了起来。
被盖聂贴身保护,行于咸阳宫中的始皇帝,脸色比黑夜还黑。
议政殿内。
一张大桉摆在中央,未有座椅陈列。
大桉上摆放着一张天下舆图,始皇帝脸色难看至极。
伏在大桉上,眼睛死死盯着舆图一处。
这便是嬴成蟜带着李牧入议政殿之时,所看到的景象。
“发生何事?”
嬴成蟜快步上前,人未到始皇帝身边,声先到了。
始皇帝一拳砸在舆图之上,拳头所压的位置,正是秦国西北角。
“雁门被破,九原失守,匈奴占了河南之地!朕还没去打他,他敢来打朕!还破了朕的雁门,九原!”
始皇帝声音中满是愤怒。
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