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眼皮底下,就这么一小会时间。
如果不是嬴成蟜亲口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反应过来自己掉坑了。
这件事,比她之前猜测嬴成蟜故意引她上钩那件事,还要让她恐慌。
之前那件事成真,还能是嬴成蟜算计已久。
而现在嬴成蟜亲口承认的事,就是这短短一小会时间。
心思混乱的越女,想到赵姬对嬴成蟜的评价。
“那竖子阴险诡谲,我自囚于雍地,是占了大便宜。”
当时她并不以为然,直到亲身碰上,才发觉赵姬评价极其中肯。
“你是在向我炫耀乎?你是不是以为你什么都算的准!”
越女需要将自己心头恐慌打消,她需要告诉自己,嬴成蟜不是不可战胜。
“你自以为用赌约囚太后于雍地十年,但你可知那赌约自始至终限制的只有你!”
“太后这十年只是没回咸阳而已,太后足迹遍布天南海北。你若不信,想想我何时来到太后身边。太后若未至百越,又怎能要我在此。”
嬴成蟜眯眯眼,笑了笑。
“我可没觉得我什么都算的准,赵香炉去百越能寻到你我就不知道。”
“但你要说赵香炉不遵守赌约四处熘达我是知道的。但我不在乎,我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堵住皇兄的嘴。”
“赵香炉去哪里,与我何干?我只是不想上班罢了。哦你听不懂,我换个说法,就是我混吃等死做竖子。”
“但以皇兄那种雁过拔毛人尽其用的性子,没个好借口肯定会一直烦我。
“别忘了,那个赌约是我提出来的。虽然赵香炉一直想杀我,但我对她还真没太大恶意。”
“没有赵香炉,我这些年哪能活的这么潇洒?我早被一堆竹简压死了。我说完了,你继续说。”
越女心颤,无言,说不出话。
坐在主位上的嬴成蟜,在她的眼中,像是高高在上,一切尽知的天。
天意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