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不要太直接。和皇兄同行时落后个一步半步的,不要僭越。”
嬴成蟜这神色变幻极快,毫无凝滞。
上一秒还是温言笑语,下一秒就是面如冰霜。
这让本就小心翼翼的李斯心神一凛。
长安君喜怒无常,谈笑间可杀人可谈心。
跟随长安君,比跟随陛下还要危险的多。
“斯怎敢如此!”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不用太在意。你今非要挂在我这边,我便与你多说几句。”
嬴成蟜看出李斯惧意,神色一缓,宽慰道。
但他没想到这个神色变幻让李斯更害怕了。
如今嬴成蟜在李斯心中,就是帝王心术的代名词。
长安君这句话是在告诉我,以后再有这种事,要都报予长安君知道。
李斯听弦音而思雅意,以比刚才还认真的态度道:“斯知矣!”
我说与你多说两句话,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嬴成蟜要是知道,今日他和李斯谈话,会让他日后长安君府门槛被李斯踏平。
李斯将对其三天小汇报,十天大汇报,将国事悉数说与他听,今日必然不拉李斯进门。
“说回咱们这位国尉罢。你信息获取不全面,判断出错了。我与皇兄说了强迁贵族之祸,皇兄深以为然。”
“驷马王车不是皇兄对尉缭的嘉奖,而是让他趁早滚蛋。我给你补充这条信息,你告诉我尉缭今日所为图何。”
已知信息错误,且与正确信息相反,所得结果必然南辕北辙。
李斯苦笑一声,也不打算说出自己错误的推测了。
拱起手,心悦诚服地道:“长安君不要再挖苦斯了。斯就是只坐在井底,以为天空就是井口大小的青蛙罢了。请长安君为斯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