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破防,气的他那张本就如秦律般刻板的脸又增添上秦律的凶厉。
嬴成蟜若有所思。
这理由找的好烂,根本站不住脚,你尉缭那么爱国还能长年在朝堂装死?
到底为什么来找我麻烦,赵香炉驱使的?算了不想了,因为什么都不重要。
赶紧说完进行下一步骤,能动手就别bb。
揉着手腕,嬴成蟜有些后悔出来早了,应该在长安君府等尉缭打上门。
私斗触犯秦律。
咸阳街道人来人往,动起手来,这消息根本压不住。
若非必要,嬴成蟜不想行使过多特权,那对他对始皇帝对秦国都没好处。
咦,出来有什么打紧?我又不是不能退回去!
嬴成蟜笑着一拍手。
惹来十个国尉府府兵,尉缭驭手,李斯,以及长安君府驭手的不解眼神。
长安君被骂,怎么还这么欢喜……
嬴成蟜大手一挥。
“驱车回府!”
“唯。”
驭手驾驭着马车掉头,行回了长安君府。
几个仆役正要关上府门,被嬴成蟜制止。
“尉缭在咸阳城门门口看过我的武功,只带十个国尉府府兵就敢来找我,这里面必然有高手。等他们都进来你们再关上府门,把他们给我冲烂!”
本来几个谨小慎微的仆役眼中纷纷流露嗜血光芒,狞笑着点头。
披甲门,破阵之军,好战。
被嬴成蟜扔在外面的李斯不明所以地回头,隔着长安君府府门看着嬴成蟜。
长安君,这是受不了尉缭老贼污言秽语,被骂跑了?
外面,尉缭老迈,却中气十足的骂声还一直在继续。
其驭手看嬴成蟜退回长安君府,本就昂首挺胸的他,脸上多了丝傲然之姿。
轻轻拉扯缰绳,四匹骏马收到指令轻抬前蹄。
踏踏踏踏
四匹骏马前蹄不是同时落地,声音有些参差。
踏
十名国尉府府兵随着骏马前行,也齐齐向前踏出一步,脚步倒是整齐,只得一声响起。
他们要乘胜追击,冲进长安君府。
“汝这竖子于秦国有何贡献?汝这竖子……你做什么?”
尉缭骂声骤停,以一句问话结尾。
“我回我自己府上,还碍了国尉大人事了?这难道也算罪?”
嬴成蟜盘腿坐在停于长安君府中的马车上,隔着长安君府府门回应。
踏踏踏踏
四匹骏马在缓速坚决兴尽。
踏
一什国尉府府兵在跟着驷马王车行进。
李斯冷笑一声。
尉缭缓了口气,终于到他发挥了。
“你尉缭管的比秦律还宽,是想说汝之权柄比陛下还大邪?你……”
砰
李斯话又只说了一句,就打住了,因为又发生了突发事件。
尉缭自车厢内冲出,一脚将自己的驭手踢在了地上,声色俱厉地大喊:“老夫问你在做什么!”
没有驭手驾驭,四马脚步一停。
四马不再前进,一什府兵也停。
李斯,嬴成蟜,披甲门门生,国尉府府兵都瞪大眼睛看着尉缭。
这什么意思?
驭手自地上爬起,满脸懵懂,惊慌,无辜。
“老爷……”
我们这次不就是奔着这个竖子来的?
那竖子退,我们进,有什么不妥乎?
“上来驭车!归府!”
尉缭一甩大袖,双眼满是鄙夷地看了嬴成蟜一眼,掀开帘子进入车厢。
“……归府?”
驭手纵然此刻被摔得浑身生疼,还是怀疑地问了出来。
归府?
十名国尉府府兵脑中也闪过这两个字。
他们带着驷马王车,来到长安君府发难,这还没怎么滴呢,就要走了?
车厢内,传出尉缭很是不屑的声音。
“老夫与这竖子多待一息便难受一息,凰鸟怎能习惯鸡窝!”
“唯。”
驭手上车。
操纵四马。
踏踏踏踏
轱辘轱辘
驷马王车转了一个弯,眼看就要原路返回。
李斯双目满是凶光地看着驷马王车车厢,不再言语。
嬴成蟜等了半天,好容易等尉缭骂完了,想着待会怎么在府内暴揍尉缭。
下一刻,尉缭要走了。
嬴成蟜气完了。
你坐着王兄的驷马王车,带着十个国尉府府兵来我府门前找我麻烦,结果就这?你就为了骂我两句?你倒是进来打我啊!
嬴成蟜一跃而起,站在马车上扎了个马步,右手搭在左臂关节处,左臂前伸,左手食指后来做勾引状,摆了个poss。
“尉缭!你!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