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实乃圣君也!”
五十多岁的尉缭字字发自肺腑。
眼中虽没热泪,言辞中的恳切却让人丝毫不怀疑其言语真假。
但听着尉缭这番动情言论,始皇帝没有丝毫感动,他内心还自嘲了一下。
若是没有成蟜,朕若是不行郡国并行制而是行郡县制,如今还是一个刻薄寡恩之辈罢了。
“国尉是大秦一统天下战略制定之人,对朕有何想都无损于国尉泼天之功。国尉今日前来,可是想回封地颐养天年?
“早年国尉离秦,朕以五百骑强追拿回。今日国尉若厌了咸阳生活,朕当以五百骑送国尉回封地,国尉可乘朕驷马王车而行。”
咸阳生活确实没什么意思,这点始皇帝早便知道。
是以这番话说出来,也完完全全是体谅尉缭的本意。
年迈之人受不了旅途劳顿之苦,始皇帝还将只有自己有资格乘坐的驷马王车借给尉缭,只愿尉缭能平安回到封地。
始皇帝处理人,处理事。
真的很少带有太多个人情感。
天下没有哪个人愿意被说是刻薄寡恩,始皇帝也不愿意。
但其内心不喜尉缭,始皇帝却能压住本心,公允地封赏尉缭。
这位千古一帝说一不二,威势力压华夏五千年之久。
但终其一生,他也没以个人情感,任性地做下过什么决定策略……
尉缭羞愧摇头。
“老臣未有离咸阳之愿,今日来此,只为向陛下言说。李斯所说二策,不可因长安君一句言论而不行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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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松开握住尉缭的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汤。
“国尉说朕刻薄寡恩,朕不以为意。今日朕说国尉一句贪得无厌,国尉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