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此急色。”
来人轻笑着走近,声音婉转动听。
吕书闻此动听之音,却如听到了魔鬼言语。
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双臂前摆翻身而起,面色惊恐。
“管,管事?你是人是鬼!”
“吕郎不是要与我春宵一度,我自然是人了。”
脚步渐重,身影迫近。
随着两人距离拉近,吕书借着月光,终于看到了来人面目。
巧笑嫣然,面目姣好,正是楼台女管事。
“你别靠近,你别靠近,你!”
吕书在床上不断后退,背部贴着墙壁就像是一条壁虎般来回蹭,嘴中惊恐乱叫,一副被吓到不能自已的模样。
直到看到楼台管事距离其不足一米,眼中突然辣色一闪。
冬
他后背勐然撞击墙壁,借着这股冲力勐然扑向楼台管事。
先前表现竟是他为了麻痹楼台管事,而装出来的。
大秦尚武。
秦人无惧。
但在实力差距面前,惧怕不惧怕,意义不大。
今日到此的不是楼台管事,而是青梅。
“吕郎如此急。”
青梅轻笑一声。
笑声妩媚动人。
娇躯轻侧,秀腿竖噼如刀。
一声闷响后,飞身在空中的吕书脸部着地,被青梅一记鞭腿抽在地上,鼻血横溢。
青梅一身青衣装扮,嬉笑着一脚踩在吕书背上轻轻用力。
被摔成七荤八素的吕书,觉得背部被一柄重锤锤击。
喉咙腥甜之气上涌,咳出一大口鲜血。
这口鲜血还没喷出,脑后又有被重击感觉。
吕书嘴巴亲在地上,嘴唇被磨破。
鲜血呛在喉咙中间堵住气孔,险些被呛死,连连闷声咳嗽不止。
青梅踩着吕书的头碾了两下,看到那张还算俊逸的脸在其脚下扭曲变形,磨出血印,这才放脚。
掏出麻绳,将吕书手脚绑在一起,青梅拖着吕书头发。
在吕书一路吱哇乱叫下,将吕书拖到了吕家院子中央。
“吕郎不妨叫得再大声一些。”
青梅温声细语出着主意。
“伯父救我,有刺客!伯父救我,有贼人啊!”
吕书果然依言大叫,希冀着吕文会来就他。
虽然他不清楚为何楼台管事武功如此之高,但事实摆在他面前,此时纠结这些事已没有什么意义。
但方一到院落,吕书的心就凉了个透彻。
吕文,吕文妻子,吕文两个儿子,吕文三个女儿都在院中。
还有诸如吕家管事,仆从,一个不落。
院中控制住局面的,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个个腰佩短匕。
“吕郎要找谁救你性命。”
吕书面色惊恐,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
“按秦律,杀人者偿命,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青梅俯身,柔声话语让吕书如坠冰窖。
“这里是单父县,不是关中,秦律管不到。”
“这是大秦的天下,呜呜呜。”
青梅堵住吕书的嘴,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吕文道:“为了讨好一个博士,搭上全家性命,值乎?”
吕文额头冒汗,拱着手不住地赔礼道歉。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并不是在吓唬他。
这么多黑衣人跑到他家里来,为首者还在他们面前露了真面目。
这不是杀人还能是做什么?
“我一人之罪过,望姑娘不要累及家人。”
“大秦一向行株连之举,你的家人既然享受了你为其提供的荣华富贵,自然也应受罚。”
青梅拒绝了吕文提议。
吕文在明知道吕书是楼台闹事祸首,硬是带吕书来到了距离咸阳一千五百里之外的单父县,这就是包庇。
如此可疑之人入了吕家,吕家上下无一人去报官,这也是包庇。
秦律,包庇等罪。
“姐姐要杀我全家,可有原因?”
十二岁的吕雉挣脱开其母的手,径直走到青梅面前。
其脸上虽带有明显惧色,但还是硬撑着说出了这句话。
吕文,妇人,吕雉两个大哥一个大姐,一个妹妹全都大惊失色。
“二妹回来!”
“雉儿!”
“次女胡言乱语。”
青梅饶有兴趣地打量走到她面前的吕雉,将事情前因后果皆讲给了吕雉听。
嬴成蟜教过她,要讲理。
她是一个讲理的人。
吕雉阿父吕文随着青梅讲述,脸上神情越来越绝望。
说的越多,他们一家生还的希望越小。
吕雉心脏怦怦乱跳,听完了青梅讲述,也觉得是自己阿父不占理。
她找不出要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