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能力质疑的很对。
“哈哈!”
始皇帝朗笑一声。
“那便交给赵高,赵高润。”
盖聂递给赵高经始皇帝认证为真品的圣旨。
竟还真需要润笔,行玺符令事事真多,不想为之。
赵高恭敬接过圣旨。
此事这瘟神不行,只有我能来,不知陛下何时将我重任行玺符令事。
须臾时间,赵高便就着主殿明晃烛光誊写完圣旨,递交给在旁翻阅奏章的始皇帝。
始皇帝览之,点点头:“可。”
说完,始皇帝将由赵高誊写的圣旨放在一边,继续翻阅奏章。
奏章一共有两堆,一大一小,他只翻嬴成蟜批复的那堆小的。
看到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那个奏章时,始皇帝眉头一皱。
民谣,流言乃那些余孽意乱朝政所为,本应严加处理,散布者杀。
这竖子怎么不加处理,反而要做什么“秦楚一家亲”的民谣,还要将我秦风融入其中,这不是胡闹乎?
嬴政正要让赵高持刀刮去嬴成蟜批复,改之重写。
张开口,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各地动乱不休,朕应去巡视之,镇压动乱。到时这咸阳大局都要靠这竖子处理。此次朕便不改其意,以楚之一地,让那竖子有所成长罢。
放下这卷奏章,始皇帝继续查看。
过了片刻,又看到了齐地临淄,即墨等地发生动乱,田氏势力极大这封奏章。
这批复还像些样子,凡叛乱者杀之即可,没什么好说的。但这田氏处理方式却是不妥。
臭其名声,分钱分土予周围百姓,这岂不是富民?此与《商君书中贫民之道背道而驰,不利于大秦稳定。
当地士族做大,政令难通,不利于大秦统治,那便将其尽数迁入咸阳。朕倒要看看,就在朕目之所及,汝等还何以势大!
始皇帝眼中厉色一闪。
摊开一卷新的竹简,手执毛笔,在上面写下了:徙天下豪富于咸阳!
“赵高,你将这些文字除去,重新批复。‘田氏暂且搁置,朝堂月余即有安排’。”
“唯。”
赵高执匕首轻轻刮着竹简,将嬴成蟜后半段对田氏的处理方式尽数去除,然后按照始皇帝的意思重写批复。
始皇帝于此时,已是又摊开了一卷嬴成蟜批复过的竹简,再度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竹简便从一大堆和一小堆,变成了一个大堆。
“卯时叫醒朕。”
“唯。”
“唯。”
卯时,是大秦各府,各署开门的时间。
始皇帝挺直腰背,走入偏殿。
关上殿门后,他这才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始皇帝不愿让他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穿着冕服躺在软榻上,扯过兽皮盖在身上,一盏茶不到,就进入梦乡。
夜早就深了。
外面除了不知名虫子的叫声,便只有依稀的巡逻郎官脚步声。
始皇帝每日都睡得很晚。
今日有嬴成蟜为始皇帝批复了一小堆奏章,始皇帝睡觉还算早的,往日他最少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得以休息。
秦国,是华夏第一个大一统的国家。
秦国的发展,没有任何前路可沿,没有任何经验可学。
没有人明确知道这样大的一个国家,要如何治理,要如何走下去。
始皇帝,这个华夏第一位皇帝,创建了大秦帝国的主人,也不知道。
他只能用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心血,去思考完善他的每一个决定。
为了他的梦想: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为了他许给顿弱的诺言:朕这就许汝为这世间,最后一位纵横家!
卯时。
盖聂和赵高联袂入偏殿,唤醒始皇帝。
始皇帝睁开眼,脸上满是坚毅之色,精神抖擞似有无穷的精力。
“赵高,你去将这圣旨传至各府。”
“唯。”
“盖聂,你去长安君府,告诉那竖子朕醒了。”
“唯。”
二人各自领命退下。
始皇帝忽然问道:“昨夜朕自成蟜走后,中间竟一次未醒,一觉睡至卯时?”
赵高立刻拱手低首,恭敬道:“是。”
盖聂默然片刻,亦是拱手低首,恭敬道:“是。”
丞相府。
王绾进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在丞相府中很是陌生的人——李斯。
他皱眉道:“李廷尉不去廷尉府……是了,如今你是左相了……”
李斯态度倒很是端正,全然没有在朝堂上那副与满